韩云子是个看面相只有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横眉大眼,面相看上去颇为凶恶,手里的白毛拂尘愣是被他抄出了辟邪神剑的气场,往那儿一立就是个活生生的门神。
和陶语卿见过的所有天元山弟子一样,韩云子也是穿着一身白衣……好吧,天元山是正规门派,统一校服什么的完全不意外,不过是因着辈分不同,在款式上也略作了些整改而已,而韩云子身上的这身衣裳更能突显他的豪迈。
但……看着韩云子大腿上扒拉着的一个看上去还不足四岁的小丫头,陶语卿默默地在心底‘噗’了一声。
这画风还真是违和。
她顶着一身黑色衣裙戳在了那儿,韩云子见了就想喷两句。
但刚要开口却发现陶语卿这衣裳上的气息跟门派里那个不常见到影儿的师祖挺像,到底还是忍了下来,转而弯腰抱起正在使劲儿扯他裤子的萝卜头,冷着声问陶语卿:“你便是白子丘新收的徒弟?”
“对,”陶语卿缩了缩脖子,有些尴尬地问:“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白子丘只让她自己来这缥缈山,却没说要怎么称呼这缥缈山主,是该叫他师叔呢还是该叫师叔祖呢?
韩云子抱着那个之前扒他大腿的小丫头转身走向了缥缈宫旁边的一处房屋,同时对陶语卿说道:“我与你师傅乃是同辈,你也无须多礼,唤我一声师叔便好,此后你便随我在此修炼吧。”
“哦,是。”
陶语卿总觉得这个师叔看上去脾气不是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