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收回沉冷的目光，转而盯着上头手术室的灯，冷笑道：“一只畜生，就该有畜生的样子。四肢健全，便宜他了。”
秦九夜：“……”
他大脑里迅速反应出一个画面，只有一颗脑袋和身体的人。
因为这个血腥的话题，秦九夜好久没敢开口，就怕他现在情绪不稳把他咔嚓了！
不过，心里的好奇还是让他开口：“据说，内奸是你拨去叶氏的人，还是你小情人的得力助理？”
说及这个，慕夜白敛下锐利的眸子，但神情却没有因此而沉静了些，反倒是说不出的阴郁慑人。
“没想到我也会在这种事上犯错误，不可原谅。”
秦九夜：“……”
好吓人，好想回家找妈妈！！
他不由咳了一下，劝道：“兄弟！再怎么悔恨，也不能自残！你家小情人还指望你照顾呢。”
慕夜白冷眼扫了过来，完全因为他调侃的语气而放松。
“自残？不，比起这个，我更习惯残害别人。”
“……”
句句不离血腥，他真的快挨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九夜再次开口：“这阵子你也没有太多精力对付这些吧？那个助理交给我吧，我保证给你处理妥当，让你解气。”
慕夜白本想拒绝，但转而一想，轻轻颔首：“可以。”
少顷，又道：“方家，也交给你。”
秦九夜完全没有异议，应承了下来。
以方家现在这情况，也不需要他怎么出力了。
不过他也明白，小白要的不止是彻底打垮方家，最重要的是方若……
她倒是好心机，帮唐威越狱后从未跟他接触过，所以也让人找不出证据。
但慕少一怒，还要啥证据！
黑白颠倒都行，不管她有罪无罪！
他们两人不知在手术室外待了多久，秦九夜直到宋桀修收到消息也过来时，那上头的灯才灭了。
不多时，门被打开，唐楚西被推了出来。
宋桀修还没来得及跟慕夜白说句话，就见他几步上前，神情镇定却又难掩紧张，询问医生有关唐楚西的伤情，目光时不时看向病床上的人。
看样子，慕夜白压根不需要他们在这里给他鼓励，他最需要的是那奄奄一息的人。
她没事，就能给他无限的动力。
等唐楚西安置好，秦九夜才过去问：“你小情人怎么样了？”
刚刚从手术室出来，那毫无血色又发青的脸，看得他也心头一震。
要不是她没有整个人盖上白布，他险些以为……
慕夜白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开口问：“有没有烟？”
话一出，宋桀修不禁看了过去。
秦九夜怔了一下，下意识回道：“没有啊。你要抽烟？”
他们三个大男人，除了他偶尔有抽，慕夜白和宋桀修基本不碰。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问自己，有没有烟……
听言，慕夜白也没有再问，只是回答他刚刚问的问题：
“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上多处骨折，需要养一年半载，身体也会比以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