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白兮染人是不错，但如果随便哪个朋友开口她就干涉墨君辙的决定，墨氏集团恐怕早就倒闭了。”</p>
顾龙武思索了一下，算是给了她一个很正面的评价。</p>
“她是个很拎得清的人。”</p>
“唔。如果不是她的话，想来你也不会主动去跟墨先生接触。那我想不到了……”</p>
“你想的到的呀，你认识的！”</p>
男人的声音里隐约还带着一抹兴奋。</p>
这让岑焰顿时觉得更奇怪了。</p>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失笑，“我认识的？墨家上下我认识的也就他们母子，那位墨先生是全然不熟悉的。不是兮染姐，总不会是小宝吧。”</p>
“就是小宝！”顾龙武总算说了出来。</p>
那一刻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比岑焰还要轻松。</p>
而后急匆匆走到她身边，一边帮忙清洗杯子一边说，“你也没想到吧？其实当时小宝跟我说的时候，我也很蒙圈。要知道这可是墨氏集团海外市场的瓜分，盯上这块肥肉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国内现在大大小小的手机商，谁不想开拓国际市场。”</p>
“可东南那边其实是墨氏集团为主导的，那位墨先生眼光独到，开发时间早。加上那边其实人工成本比我们更低，市场又广阔，所以他安排了几款低端机过去，一上市就受到了热烈欢迎。现在多年经营下来，几乎已成垄断。”</p>
顾龙武有些唏嘘，“老头子就没这眼光。”</p>
岑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戳破。</p>
老爷子大概也不是看不到那边市场的潜力。</p>
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p>
十年前顾氏集团在手机这一块，也只是刚刚开始进入，没什么竞争力不说，就算真的胆儿大了想去侵吞国外的市场，那也得有资金，有底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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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的顾龙武离经叛道，还一个人离开了家。</p>
老爷子哪会顾的上这些，只想着怎么找人回来，或者重新物色继承人了。</p>
不过顾龙武，显然不会去考虑这些。</p>
岑焰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所以小宝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找你合作？”</p>
就依着小宝对顾龙武讨厌的态度，会主动帮忙才奇怪吧。</p>
“嘿嘿。你也知道我跟他关系其实不太好的，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谈这件事。”说到这，顾龙武神色严肃了不少。</p>
“那边很多事情，其实小宝已经能提出建议了。不得不说他虽然年纪小，但智商是真的高。这次之所以要找我合作，也是因为顾氏集团目前并不需要高端机的市场。墨君辙的意思是……过犹不及。凡事也不能完全都掐在自己手里头，分出来一部分给其他人，大家合作共赢。”</p>
说的是，有竞争才有进步。</p>
其实也不全然。</p>
别人不清楚，顾龙武却是知道的。</p>
东南那边……</p>
乱。</p>
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乱，而是说毕竟是国外，风土人情各个方面都不一样。</p>
如果只有墨氏集团一家，日后其实风险就是百分百落在他们头上。</p>
墨君辙考虑到的意思是，这块蛋糕在墨氏集团的整个版图上，并不算太大，也不应该分摊他们太多精力。</p>
至少不必要为此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p>
“所以其实就是合作共赢！当然墨小宝之所以找我而没有找其他人，也是有原因的。”</p>
他静静看着岑焰，这时候的顾龙武，比平日里更多了一分认真。</p>
后者也明白了过来，洗手的时候将手指缓缓擦干，转而想到了什么，轻声开口。</p>
“你是说……因为格尔斯那段经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