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见松琴什么也不说。一双美眸盈着累花。有些手足无措道:“怎的就哭了。下次我不吼你。成了吧。”
松琴愈发难过。她哽咽的道:“奴婢不是因为……主子吼我才哭的。奴婢……奴婢是……替主子委屈。”
洛痕心暖道:“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是的。真沒什么好委屈的。不就是好不容易想通了要向君临风示好。www。结果只得到了不知廉耻四个字吗。想到君临风板着的臭脸。洛痕咬牙切齿的强调:“真的。我一点也不委屈。”
洛痕表现得一点说服力都沒有。松琴越发的难过了。那泪珠连连不断的从眼眶里滚落出來。跟不要钱似的。
洛痕见自己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松琴反而哭得更凶了。无奈的道:“我的好琴儿。快别哭了。看得我的心都疼了。”
松琴见洛痕撞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破涕为笑。她道:“主子穿男装的时候说这句话才好玩呢。现在这一身娇滴滴的女装。还用这样轻佻的语气说这话真是不伦不类的。”
洛痕装作生气道:“好哇。你这小丫头好大的胆子。www。竟敢数落起本宫來了。”
松琴识趣的装怕:“奴婢不敢。”
洛痕说:“你怎的不敢了。刚才还哭着给本宫脸色看呢。”
松琴眼角还挂着泪。她否定道:“沒有。”
洛痕笑了:“还狡辩。”
洛痕和松琴两人这样一闹。各自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洛痕这才发现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的绿衣女子。她约莫二十几岁。身姿娟秀。面庞洁白。五官端正。倒是有几分姿色。
洛痕问松琴:“这位是。”
绿芜向洛痕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声音清脆的道:“回娘娘。奴婢绿芜。是在御绣宫当差的绣娘。”
洛痕兴趣满满的看着绿芜。心里赞叹着。真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啊。
洛痕在北国做国师那四年。为了谋取北国圣物乌龙筋。可谓是在君临风身上费尽心思。哪还有空去管君临风的后宫。只除了滄烟。不说滄烟和她一同是日月谷的学生。就她那万丈光芒的属性。让人想忽视都难。
入主承恩宫后。君临风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他后宫的莺莺燕燕洛痕是一个都沒看到。如今冷不防的看到一个后宫的人。洛痕才发现能在君临风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不差的。
洛痕的心情差了下來。她明知顾问:“绣娘來我这宫里干什么。”
绿芜惊慌失措。筝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她派宫女将她请來的啊。她在宫里一直生活得小心翼翼的。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筝妃啊。
松琴摸不清楚自家主子到底想做什么。她低着头站在主子身后。对绿芜投來的求救目光熟视无睹。
洛痕看到绿芜害怕的可怜模样。心里的小人暗自懊恼。不就是看到他后宫备胎之一了嘛。她做什么要生气。不说这个绿芜只是后宫一个小小的绣娘。和君临风毛关系都沒有。就算这绣娘和君临风有毛关系。又与她何干。洛痕拒绝承认她是吃醋了这个真相。
洛痕向松琴使了一个眼色。松琴 心领神会的道:“娘娘。今早您派我去给您找个绣娘。绿芜姑娘就是奴婢找來的绣娘。”
绿芜一颗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感激的看向松琴。松琴回以她一个浅笑。松琴心想。是主子要放过你。与她有什么关系。
洛痕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懊恼的对绿芜说道:“本宫身体不太好。近來更是容易忘记事儿。吓到你了。”
绿芜冲洛痕再次行了一礼。稳下心神回到:“娘娘是贵人。”
洛痕就笑了。这绣娘说的话可真有意思。她这话不就是告诉她。您是贵人。贵人多忘事。看着是在夸奖她。其实暗指洛痕摆贵妃的架子。
洛痕想。是不是她看起來很弱很好欺负。还是看起來很笨很沒大脑。所以一个小小的绣娘都拿话暗讽她。
不管怎样。洛痕已经不想在和绿芜计较了。勾心斗角那么累。她早就烦了。
洛痕冲绿芜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