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让他认清楚点事实：就算没有黄药师她也会这样做，因为她要离开你。</p>
慕容燕冷笑：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除非我死掉。</p>
我觉得这两兄妹都有病，很重的病。可惜我不是医生，所以我做不了这生意。不过也好，现在的生意就算不错了。</p>
没过多久，他妹妹也来了。我感觉他们真的很无聊。为什么他们就没想过，我接了生意去哪找人？我根本找不到的。</p>
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可我已经有些厌恶。</p>
她紧张的问我：你见过我哥哥？</p>
我皱眉：他告诉你了。</p>
她没回答却是急急的问着：你为什么还不动手。</p>
我只好告诉她：因为我怕收不到钱。其实要杀你哥哥轻而易举，因为他有弱点。你知不知道你哥哥的弱点？就是你。我告诉他要杀他的人是你，是想看一下他的反应。既然他反对你和黄药师在一起，可能是他喜欢你，如果是真的话，喜欢你到什么程度？</p>
她回答：他要我一辈子跟他在一起。</p>
我轻笑：那他真是喜欢你。</p>
她的眼中满是仇恨：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惜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黄药师。</p>
那他岂不是很伤心？</p>
她继续冷笑：让他伤心去吧！既然我不开心，为什么不找一个人陪一陪我。我就是要他知道得不到一个人的滋味。</p>
我皱眉问她：那你倒算残忍。你不担心他会死？</p>
她看着我认真开口：我就是想他死！哈……为什么你会跟我说这些话！</p>
我看着她慢慢说着：你哥哥问过我一个问题，我想了很久，终于让我想到了：让一个人死，最痛苦的方法就是先杀掉他最爱的人。但我不可以这样做，如果我杀了你，我找谁要钱呢？对不对？</p>
后来我又见过一次她，她被人追杀跑到了这里，躲在角落里。</p>
我问她，为什么被人追杀。</p>
她说因为她是黄药师最爱的女人。</p>
我没搞清楚问题和答案之间有什么关系。</p>
我站在一等了许久，也没看到后面追杀她的人。所以我自己回到了房子里去睡觉。</p>
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这并不是件特别的事情。</p>
过了一个月，慕容燕又来找我，他问我把他妹妹藏哪里了。</p>
我笑着反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我收留了她？</p>
慕容燕说：我知道她曾经来找过你，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了。</p>
有天晚上她来找我，她说她被追杀，求我收留她，之后她就走了。她不是回家了吗？</p>
我妹妹跟人无仇无怨，无缘无故怎么会被人追杀。</p>
好象说，是因为她是黄药师最爱的女人。</p>
笑话！如果他真的喜欢她，为什么又要离开她。</p>
有些人是离开之后，才会发现离开了的人才是自己的最爱。也许黄药师就是这种人。</p>
他不是！</p>
为什么你那样肯定。</p>
慕容燕说：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另一个女人！</p>
他并没有说下去，他好象已经开始伤心。</p>
我也并没有问下去，而是请他喝酒。我想他绝对不会把给的定金收回去，所以这些酒也不算白请。</p>
酒并不是好酒。可他依旧喝醉了……</p>
我告诉他：你喝醉了，慕容兄。</p>
他皱眉，努力站直身体：慕容兄？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慕容兄，我是堂堂大燕国的公主，慕容家的小姐，我的名字叫慕容嫣，你到底谁？</p>
我也皱眉：你不认识我了吗？</p>
她怔了怔，而后开口：你曾经说过要娶我为妻，我又怎会不认识呢？</p>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p>
他说：当日你作客姑苏，我跟你在桃花树下喝酒，你借醉抚摸我的脸，你说，如果我有个妹妹，你一定娶她为妻。你明知我是女儿之身，为什么要这样做。</p>
我苦笑：喝醉之后说的话怎可以认真呢？</p>
慕容嫣看着我开口：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一直等到现在。我曾经叫你带我走，但是你没这么做，你说你不能同时爱上两个人。你爱的那女人是慕容嫣，那为什么现在你又爱上别的女人。你知道吗，我曾经找过那个女人，因为有人说你最爱的是她，我本来想杀了她，但我始终没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爱的女人是不是我，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多不情愿，也不要告诉，你最爱的人不是我。</p>
那晚过得特别长，因为我好象同时在跟两个人在说话。后来，我再也分不清她是慕容燕，还是慕容嫣。</p>
我开始同时叫两个名字：慕容燕？慕容嫣？</p>
慕容嫣：告诉我，你最爱的女人是谁。</p>
我只好回答：就是你。</p>
曾经有人这样问过我，但是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觉得交情，换转了黄药师的身份，我发觉这几个字其实不是很难说出口。</p>
一个人受到挫折，或多或少总会找个借口掩饰自己。其实慕容燕、慕容嫣，只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在这两个身份后面，藏着一个受了伤的人。</p>
那天起，没有人再见过慕容燕或者慕容嫣。数年后，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剑客，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喜欢跟自己的倒影练剑。他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孤独求败。</p>
所以后来，我常常想，要不要把定金还给他。</p>
因为我实在分不清楚孤独求败和独孤求败这两个名字之间的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