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p>
常无意沉下了脸：“我很可笑？”</p>
小马还在笑：“一个人若总喜欢做些可笑的事，无论他是谁，都很可笑。。</p>
他不等常无意开口，很快的接着又道：“想不让天下雨，不让人拉屎，都是很可笑的事。想不让女孩子们说话也一样。”</p>
常无意在瞧着他，瞳孔在收缩。</p>
小马却还在笑着：“听说驴皮也可卖点钱的，你为什么不去剥下它的皮？”</p>
常无意走过去，对着他走过去。</p>
小马还站在那里，既没有进，也没有退。</p>
突然张聋子轻呼：“狼人来了。”</p>
狼人终于来了。</p>
来了三个人。看来就象是个古洪荒时的野人，远远地站在岩石七八丈外的一棵大树下。</p>
张聋子声音压得更低：“这一定是吃人狼。”</p>
香香开口：“他…他们真的吃人？”</p>
她的声音发抖，她怕得要命，怕这些吃人的狼人，也怕常无意。</p>
但是她仍然忍不住要问。</p>
——想要女孩子们不说话，实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p>
张聋子摇头：“他们不一定真的会吃人，至少他们敢吃人。”</p>
老皮已经很久没有开口了，一直站得远远的，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知道他们最喜欢吃的是哪种人。”</p>
“哪…哪种人？”</p>
老皮回答：“女人。”</p>
他带着笑意：“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好看，嗅起来又很香的女人。”</p>
香香的脸白了。张聋子的脸却发了青。</p>
小马立刻拉着他的手：“那边三位仁兄好象在说话。”</p>
张聋子点点头。</p>
小马问他：“他们在说什么？”</p>
张聋子闭上了眼，只闭了一下子立刻睁开。</p>
他的样子也立刻变了，看来已不再是个又穷又脏的臭皮匠。</p>
他忽然变得充满了权威。</p>
他对自己做的事充满了信心——没有信心的人，怎么会有权威！</p>
大家都闭上了嘴，看着他。</p>
香香也在看着他。</p>
他知道，可是这次没有去看香香，只瞧着对面那三个人的嘴在动。</p>
三个人的嘴在动，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p>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这几条肥羊一定癫了，居然敢上狼山。”</p>
“他们居然还坐着轿子来，看样子不但癫得厉害，而且肥得厉害。”</p>
“可是其中好象还有一两个扎手的。”</p>
“你看得出是谁？”</p>
“那个yīn阳怪气、象个活僵尸的人就一定很不好对付。”</p>
“还有那个高头大马、好象很神气的人，说不定是个保镖的。”</p>
“那个瞪着眼睛，看着我们的穷老头，而且已经吓呆了。”</p>
“不管怎样，他们的人总比我们多，我们总得去找些帮手。”</p>
“这两天山上的肥羊来的不少，大家都有买卖做，我们能去找谁？”</p>
“不管怎么样，反正他们总跑不了，这票买卖既然是我们先看见的，我们总能占上几成。”</p>
“我只要那三个女的。”</p>
“若是被那些老sè狼看见，你只怕连一点都分不到。”</p>
“等他们用完了，我再吃肉行不行？”</p>
“那倒没问题。”</p>
“你最好一半红烧，一半清炖，我也有许久没有吃过这么漂亮的肉了。”</p>
“我一定分你三大碗，把你活活胀死。”</p>
这些话当然不是和张聋子说的，他只不过将这三个人说的话照样说出来而已。</p>
三个人大笑着走了，常无意还是全无表情，老皮已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p>
香香却已经快吓得晕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