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却不动心。</p>
他一下子就推开了香香,也跳出水池,</p>
穿衣服洗澡的女人绕着水池跑,喘着气道:“她们都是小姑娘,我却已是个老太婆了,你为什么偏偏要我?”</p>
小马笑笑:“因为我偏偏喜欢老太婆,尤其是你这样的老太婆。”</p>
她当然不是老太婆。</p>
也许她的年纪要比别的女孩子大一些,却显得更成熟、更诱人。</p>
最诱人的一点,也许就因为她穿着衣服。</p>
她在前面跑,就在后面追。她跑得很快,他追得却不急。</p>
因为他知道她跑不了的。</p>
她果然跑不了。</p>
后面另外还有一扇门,她刚进去,就一把被抓住。</p>
后面刚好有张床,好大好大的一张床,她一倒下去,就刚好倒在床上。</p>
小马刚好压住了她。</p>
她喘息着,呼吸好像随时都可能停顿,用力抓住小马的手:“你等一等,先等一等。”</p>
小马故意露出牙齿狞笑:“还等什么?”</p>
他的手在动,她用力在推。</p>
“就算你真的要想,我们至少也先说说话,聊聊天。”</p>
“现在我不想聊天。”</p>
“难道你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p>
“现在不想。”</p>
她虽然用力在推,可惜他的手却令人很难抗拒。</p>
她忽然不再推了。</p>
她忽然全身都已酥软,连—点力气都没有。</p>
她洗澡的时候就好像出门做客一样,穿着很整齐的衣服,现在却好像洗澡一样。</p>
小马用鼻抵着她的鼻,眼睛瞪着她的眼睛,道:“你投不投降?”</p>
她喘息着,用力咬着嘴唇道:“不投降!”</p>
“你投降我就饶了你!”</p>
她拼命摇头:‘我偏不投降,看你能把我怎么样?”</p>
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把女人怎么样?</p>
你猜呢?</p>
有许多事既不能猜,也不能想,否则不但心会跳、脸会红,身子也会发烫的。</p>
可是有很多事根本用不着猜,也用不着想,大家一样会知道——是个男人,年轻力壮的男人。</p>
她是个女人,鲜花般盛开的女人。</p>
小马并不笨,既不是太监,也不是圣人。</p>
就算是笨蛋,也看得出她在勾引他。所以……</p>
所以现在也不动了,全身也好像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p>
她的呼吸也停顿了很久。现在才开始能喘息,立刻就喘息着说:“原来你真的不是个好人。”</p>
“我本来就不是,尤其是在遇见你这种人的时候。”</p>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p>
“不知道。”</p>
“完全不知道?”</p>
“我只知道你非但也不是个好人,而且比我更坏,坏一百倍。”</p>
她笑了,吃吃地笑道:“但我却知道你。”</p>
“完全知道?”</p>
“你叫小马,别人都叫你愤怒的小马,因为你的脾气比谁都大。”</p>
“对。”</p>
“你有个好朋友叫丁喜,聪明的丁喜。”</p>
“对。”</p>
“本来你们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的,可是现在他已有了老婆,人家恩爱夫妻,你当然不好意思再夹在人家中间了。”</p>
小马没有回答,眼睛却已露出痛苦之sè。</p>
她接着又道:“本来你也有个女人,你认为她一定会嫁给你的,她本来也准备嫁你的,只可惜你的脾气太大,竟把她气跑了。你找了三个月,却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p>
小马闭着嘴。</p>
他只能闭着嘴,因为他怕。</p>
他怕自己会大哭、大叫,他伯自己会跳起来,一头撞到墙上去。</p>
“我姓蓝。”她忽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蓝兰。”</p>
小马冷笑:“我并没有问你尊姓大名。”</p>
他的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当然也不太好听。</p>
蓝兰却一点也不生气,又道:“我的父母都死了,却留给我很大一笔钱。”</p>
“我既不想打听你的家世,也不想娶个有钱的老婆。”</p>
蓝兰笑笑:“可是我现在已经说了出来,你已经听见了。”</p>
‘我不是个聋子。”</p>
蓝兰继续说着:“所以现在你已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p>
“哼。”</p>
“所以现在你已经可以走了。”</p>
小马站起来,披上衣服就走。</p>
蓝兰没有挽留他,连一点儿挽留他的意思都没有。</p>
可是走到门口,小马又忍不住回过头,问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p>
“嗯。”</p>
“叫人把我找到这里来的就是你?”</p>
“嗯。”</p>
“我揍了你们五个人,喝了你们两瓶酒,又跟你……”</p>
蓝兰没有让他说下去:“你做的事我都知道,又何必再说?”</p>
“你费了那么多功夫,神秘号今地把我找到这里来,为的就是要我来喝酒,揍人?”</p>
蓝兰这次不恩了,摇头开口:“不是。”</p>
小马皱眉:“你本来想找我干什么的?”</p>
“我本来当然还有一点别的事。”</p>
“现在呢?”</p>
蓝兰笑笑:“现在我已不想找你做了。”</p>
“为什么?”</p>
蓝兰开口:“因为现在我已有点喜欢你,所以不忍再要你去送死。”</p>
小马当然能看得出她说的是实话,可实话只不过让他更好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