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点点头，又摇摇头。</p>
连城璧叹气，语气里却是满足：“你不知道，一定不知道，因为……”</p>
“因为什么？”</p>
连城璧笑笑：“因为真正知道这秘密的，天下只有一个人。”</p>
“谁？”</p>
连城璧还是笑着：“一个你永远想不到的人。”</p>
萧十一郎又问了一次：“谁？”</p>
连城璧道：“我。”</p>
这个字说出口，他的眼睛忽然变得锐如刀锋，他的手距离萧十一郎的脉门已不及五寸。</p>
他已准备好来应付各种变化。</p>
谁知萧十一郎居然完全没有反应。</p>
连城璧继续说着：“你变成这样子，完全都是我害你。”</p>
萧十一郎还是完全没有反应。</p>
他的人似已完全麻木。</p>
连城璧看着他，瞳孔一直在收缩，缓缓开口：“你知道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宗主人？”</p>
萧十一郎眼睛里空空洞洞的，茫然开口：“你……”</p>
连城璧笑笑：“不错，就是我，所有的一切计划，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p>
这句话本来应该像一根针，可是无论多么尖锐的针，刺在萧十一郎的身上，萧十一郎也完全不会有任何反应。</p>
这世上好像已不再有任何事能够伤害他，这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完全没有人的真感情？</p>
连城璧给他解释着：“那一天你们决战的时候，我也到了杀人崖，逍遥侯坠崖的时候，我是亲眼看见的，你带着冰冰走了，我就想法子下崖去看看他。”</p>
萧十一郎忍不住问着：“去看他？为什么？”</p>
连城璧叹气：“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就这么样轻易死在下面的，这世上假如真有一个人能有两条命，这一个人一定就是他。”</p>
萧十一郎皱眉：“你下去的时候，他真的还没有死？”</p>
“没有。”</p>
萧十一郎更加疑问：“你想救他？”</p>
连城璧笑了笑：“我想救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秘密。”</p>
“秘密？”</p>
连城璧说的很慢：“每个人都有秘密，像他这种人的秘密，对别人来说已不止是一种宝藏。”</p>
“他的秘密，也就是天宗的秘密。”</p>
“不错。”</p>
萧十一郎问着：“他将这秘密告诉了你？”</p>
“是的。”连城璧的脸上已经有了得意。</p>
萧十一郎继续问着：“他既然还没有死，为什么会把这秘密告诉你？”</p>
“因为他不能不说。”</p>
“为什么？”</p>
连城璧叹了口气：“你实在变了，变得太迟钝，这句话你本来不该问的。”</p>
萧十一郎还是不懂。</p>
“因为你本该想得到，他若不说，就只有死。”</p>
萧十一郎怔了怔才继续问着：“他说出来之后呢？”</p>
连城璧又叹了口气：“这句话你也不该问的，他说出来之后，死得当然更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