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头,说话的是个上年纪的老女人。</p>
“你是谁?”</p>
王颖芝微笑:“我是知道陈然底细的人,这个身份够用吗?”</p>
“滚滚滚,别在这碰瓷。”</p>
“就是,不过是想讹诈几个钱罢了,钱是小事,别耽误我们大事。”</p>
“这老女人看着就像骗子,不能相信她……”</p>
王颖芝气的要死,她第一次好心,真心实意想要帮助别人,却被拒绝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p>
灵堂。</p>
陈夫人面色憔悴,头发干枯,宽松的孝服被孝带勒出细细的腰身。</p>
俗话说,俏不俏一身孝,她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难免心生怜惜。</p>
她坐在那里只是一动不动,就显得柔弱的很,要靠着身边的女佣才能坐的住。</p>
这时候外面人群一阵骚动,人们纷纷让路,因为盛翰鈺和夫人来吊唁了。</p>
盛翰鈺在L国地位举足轻重,陈部长又是一国的财政部长,财政部长死了,商业巨贾来吊唁本来不稀奇。</p>
但盛翰鈺过来,就是不合常理。</p>
俩家不久前才发生龌龊,闹的很厉害,齐家和盛家的关系又非常好,盛翰鈺现在过来,让人想不多想都不可能。</p>
朱庆祥绷直身子,他很紧张。</p>
但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更容易引起怀疑。</p>
不过这里是L国,不是江州,不是盛家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他在心里安慰自己!</p>
陈夫人却比他更紧张。</p>
她紧紧抓着他衣襟,惊慌失措,不停的问:“怎么办?怎么办?盛翰鈺和时莜萱来了,我们做的事……”</p>
“别说话,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朱庆祥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警告她。</p>
于是她听话闭嘴。</p>
但手脚仍然控制不住的抖。</p>
眼看盛翰鈺夫妻从领香处拿了香,越走越近!</p>
按规矩,前来吊唁的宾客鞠躬上香,家属答谢,然后宾客要跟家属寒暄几句才算礼成。</p>
现在陈夫人最害怕的就是寒暄这道环节。</p>
她要说什么?</p>
对方会问什么?</p>
盛翰鈺还好,那个时莜萱非常狡猾,朱庆祥和儿子那么聪明都频频在她手下吃亏,自己能行吗?</p>
会不会露出马脚?</p>
本来做贼的人就心虚,再加上极度不自信,她就更害怕了。</p>
朱庆祥看出来了,悄悄在她耳边道:“家属谢礼后晕倒。”</p>
她大喜,真是好办法。</p>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灵前,上香,鞠躬,家属谢礼。</p>
陈夫人在女佣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站起身,一鞠躬……突然身子一歪倒下去!</p>
“来人啊,快把夫人扶进去,夫人晕倒了。”女佣尖细着嗓子喊。</p>
灵堂一片忙乱,佣人们把夫人抬回房间,请医生过来诊断。</p>
玛丽是夫人贴身女佣,自然也跟着离开。</p>
管家向俩人致歉:“不好意思啊盛董事长,盛夫人,我们夫人因为老爷突然去世,已经伤心的几天没有吃饭了,刚才失礼了,请俩位不要怪罪。”</p>
这种场合谈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好像他俩成心来找茬一样。</p>
管家也是奸猾,时莜萱自然不能给人落下话柄。</p>
她很严肃,训斥管家:“你说的什么话?陈夫人伤心欲绝我们敬佩还来不及呢,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蠢话,一点人情味都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