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转，正撞上服务生直勾勾的眼神，顾汐言歪头，挑眉睨着他，眸色晦暗如夜，精致的面孔上却蓦然咧开一抹轻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你害怕我？”
服务生磕绊半晌，舌头像是打了死结一样，最后只是胡乱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顾汐言无奈的笑了笑，指尖下滑，轻挑上他衣领上的领结。
那种眼神，顾汐言太过熟悉，曾几何时，周围人看自己的时候，都是报以这种的情绪，敬畏，害怕，恭谨，谄媚……胆战心惊的膜拜，却独独没有她渴望的真挚和温暖。
明明厌憎透了那样的生活，可兜兜转转，却似乎总是摆脱不了命运，来来去去都是这样的圈子……她是真的该走了。
等结束这件事，还了欠薄易琛的钱，就走。
已经决定好的事，可这一刻，顾汐言却隐约觉得有丝失落，那头腹黑狼，根本不缺点钱，却总是像张狗皮膏药一样沾着不放……
想到这里，顾汐言唇角微挑，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那，那这酒还送不送？”服务生小心翼翼的，干巴巴的开口
“急什么。”顾汐言勾了勾唇，慢条斯理的挑开那领结，慢慢凑近他的耳边，“不如做点别的。”
服务生心里陡然一动，干咳一声，“做，做什么？”
“睡觉。”顾汐言低魅蛊惑的开口，一颗一颗解开他衣襟上的扣子。
这么直接？服务生眼睛闪出微光，呼吸都局促紧张起来，这样的女人，竟然要跟他睡觉？！
简直不敢相信啊！
“真，真的？现在？”
服务生眼底透出浑浊的情绪，顾汐言挑唇轻笑，摇摇头，“你得先回答我两个问题。”
“好，好！”服务生激动的立刻答应下来。
顾汐言瞥眼2046，“里面有几个人？”
“五个，你第一次让我送酒的时候，跑出去三个。”服务生毫不犹豫的回答，“后来，那三个人带着一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顾汐言眸色一沉，“他们有说什么吗？”
服务生想了想，“我只听到他们说要把白面儿喂给谁……”
话没说完，只觉得一阵窒息，那只看上去纤细柔软的手已经紧紧扣在自己的脖子上，服务生吓了一跳，想反抗，却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喂给谁？”顾汐言冷冷问。
“我，我不知道，到这里门就关上了。”服务生艰涩的开口。
顾汐言凝眸紧紧盯着他，那感觉，像一只伺机而动的孤狼盯上了什么猎物。
服务生不由得瑟缩一下。
半晌，顾汐言才慢慢放开手。
服务生看她平静下来，这才安下心来，犹豫片刻，又怯怯的看向她，小心翼翼的问，“可，可以睡了吗？”
顾汐言一怔，随即斜斜睨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调笑，“可以了。”
尾音一抹，服务生还没来得及激动，只觉得脖子上一痛，紧接着眼前的人影飘渺闪烁，最后的意识里低咒一声……原来是特么这么睡觉啊！
顾汐言垂眸看着地上软绵绵的一滩人，冷笑一声，顺手扯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