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飞走到宋言面前：“秦小姐，我们走吧？”</p>
宋言没答话，她只觉得一切都好像是场梦，苏行就像是梦里的人，来了又去了，形色匆匆，却改变了她梦的结局。</p>
过了会，她才转头看向身旁的于一铭：“一铭，你怎么来了？”</p>
于一铭望着远远的地方，神色凝重：“中午的时候其实我留意了你的那个电话，我见你去洗手间就悄悄跟在后面听了，听见你要跟苏宁苑碰面，下午也就来了。我就是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所以想过来看看，我怕她会伤害你。”</p>
“你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宋言讶异地问。</p>
于一铭点头：“前阵子她忽然不大跟我联系了，后来再联系，我就感觉她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好像不是以前那个苏宁苑了，后来她还做了那些事来伤害你，我更加觉得不太对劲。”</p>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她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啊？”宋言重重点头。</p>
于一铭看着远处，声音悠远：“我看，大概苏行知道。”</p>
尚云飞咳咳两声：“秦小姐。”</p>
宋言这才回神问于一铭：“你是开车来的吗？”</p>
“我开车来的，你跟他回去吧，别让人家一个助理为难了。”于一铭说。</p>
两人分道扬镳，宋言坐在尚云飞的车子里，直到看见于一铭的车子驶离了郊边公园，这才让尚云飞开车。</p>
回到家之后，宋言就一直在等，等到睡着，苏行也没来。</p>
他说晚点来找她了，终归还是没来啊！</p>
第二天早上，宋言准备自己去上班，打开门，看见苏行站在门外。</p>
她吓了一跳：“苏行，你怎么——”</p>
“我刚上来。”他的眼下有点泛黑，明显没睡好，“走吧。”</p>
宋言却没动：“那个，今天就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去上——”她话没说完，苏行就已经走下楼去了。</p>
她叹口气，只好跟着也下楼去。</p>
车子发动起来，宋言小心翼翼地转头看着他的侧脸：“你……似乎晚上没睡好？”</p>
“一夜没睡。”</p>
“呃……那个，疲劳驾驶不好，你还不如回去睡——”</p>
“睡不着。”他打断她的话。</p>
宋言不说话了，过了会，还是忍不住问：“苏宁苑……”</p>
“她有人格分裂。”</p>
宋言“啊”的一声，没想到苏行会直言不讳。</p>
“几年前她犯过一次病，后来控制住了，没想到现在又犯了。”苏行继续道。</p>
“她有双重人格？”宋言试探着问。</p>
“是的，现在的她是另外一个人格主控。”</p>
宋言点点头，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苏宁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从人格上来说，可不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么。</p>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另外一个人格做的，关于你的帖子，找人朝你扔鸡蛋，找人往你家墙壁上写油漆大字，还有找人对你泼硫酸。”苏行缓缓说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