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徽钰就接到了林泉的电话,她心头一紧,心想该来的终于来了。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林泉打电话过来另有目的,说过两天美欣旗下的子公司博优有个产品推介会,邀请她过去参观。
吴徽钰想也没想,当即拒绝,林泉却执意叫她过去,说是找她有事。
吴徽钰见推脱不掉,最后还是答应了。刚要挂电话,却听林泉犹豫着问:“你最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没有啊。”吴徽钰忙说。
可又觉得不对劲,犹豫着问:“林总,你是不是有事要说啊?”
林泉干咳了一声,似有难言之隐似的,“前段时间我去澳洲看我儿子,和我前妻吃了个饭,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到五年前那件事了。所以我想问问,她没有找你麻烦吧?”
吴徽钰微怔,而后说:“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林泉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吴徽钰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她直觉这事一定会发酵,因此得尽快想个法子堵住缺口才是。
这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吴徽钰心头一紧,忙去看猫眼。然而没想到的是,来人却是薛琴琴。
吴徽钰开了门,把薛琴琴让进来,薛琴琴边打呵欠边说:“怎么这副表情啊?看到我很惊讶吗?”
吴徽钰往她身后看去,薛琴琴说:“别看了,老程没来。”
吴徽钰看她拉着个行李箱,问:“和程乾吵架了?”
薛琴琴摇头,“没有,我是来避难的,总之一言难尽。”
“那就慢慢说。”吴徽钰说着,把她让进来,又问:“饿吗?给你做碗豆角焖面?”
薛琴琴立马多云转晴,高兴地说:“好啊!”
吴徽钰不禁扶额,笑着说:“馋猫。”
等到一碗热乎乎的豆角焖面上桌,薛琴琴呲溜了一串后,这才开始她的控诉。
“姐,我真是来避难的。程妈私下找老程谈,想和他一起去参加施巧丽的婚礼,被我听见了,我心里不舒服,就过来了。”
吴徽钰吃了一惊,“她不是之前还为这事要和施巧丽恩断义绝吗?怎么这么快就倒戈了?程乾也同意了?”
“他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可是我知道他肯定也想去。”
“他去干吗?找虐啊?”吴徽钰没好气地问。
薛琴琴耸耸肩,极无奈地说:“其实人家作为施巧丽的娘家人,去参加婚礼也不为过啊,只是新郎是廖康,多少会有点别扭吧。廖康给我们全家人都发了请帖,特意点名要我参加,老姐,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去个毛啊!”吴徽钰戳了戳她的头,气愤地说:“这种男人……唉,真的是没法形容他有多奇葩了!所以薛琴琴,你这不是来避难的,是来做缩头乌龟的吧?你是你家的女主人,你不想让他们去,你不会抗议吗?”
薛琴琴放下筷子,有气无力地说:“事实上,正是我劝他们去的,可我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考虑我的意见了,老姐你说,这顿操作是不是有点白莲花啊?”
吴徽钰白了她一眼,“你这是自作自受。”
薛琴琴叹了口气,“所以我眼不看心不烦,干脆来你这儿住两天,随他们去不去吧。”
吴徽钰同情地看着她,忍不住说:“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薛琴琴立马嗅出八卦的气息,忙问:“姐,你也遇到事了?”
吴徽钰警觉起来,语气冷淡,“没有。”
“不对,你越说没有,那越肯定有!”
吴徽钰不禁扶额,“薛琴琴,你别开烧烤店了,你去当娱记吧,不出三天,保准能混成狗仔头头。”
薛琴琴得意地笑起来,“所以,你别想瞒我。”
吴徽钰只好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可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对一个孕妇来说,真的太血腥了。
薛琴琴不出意料地大骂了赵子成和苏慕明一场,但她气愤过后,旋即恢复冷静,说:“对付这种人渣,报警没用,咱得以暴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