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时枫景这个人太过于轻敌,为了在牧孜霄面前显摆,把所有的人都带到了前面,导致后方一个人都没有留,再加上这些蛙人都是部队上最训练有素的军人,执行力、作战能力超强。
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却偏偏自己的队伍里除了内奸,这是牧孜霄万万没想到的。
因为吃过自己人的苦,所以他特别注意队员的忠诚度,为此他花费大量的金钱,赡养了他们的家人,虽然说是给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控制。
却没想到,还是出了叛徒。
医院的牧孜霄专用病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
牧孜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名叫赵峰,四十岁出头,退伍特警,素质过硬,技术过硬,是他特招进来的。
赵峰同样也打量着自己的老板,明明面无表情,但不怒而威的气势在这样的夜色里越发明显,他连忙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裤子。
“对,对不起,对不起老板。”赵峰张开发颤的嘴,额头被细汗迅速地溢满了,“我,我有罪。”
“有罪?”牧孜霄笑着,扶着桌子起身,高大的身影靠近他,那凛冽的冷气让赵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是少数看过牧孜霄发怒的人,也亲眼见过他处置叛徒的样子。
明明是斯文矜贵的贵公子,却不紧不慢,眼睛都不眨的把刀子从人的手腕里往里插,优雅从容,就像法医在处理尸块,严谨,冷静,无动于衷。
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依旧在耳边回响,突然想起那个男人最后被关到了监狱,一年不到就死在了里面。不禁手脚发软,砰的就跪到了地上,“我错了,牧先生,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不该鬼迷心窍,我真的错了,我家还有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