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提高声音朗声道;“卑职参见稽胡将军。”</p>
稽胡楚见他口称参见自己,却丝毫没有参见的意思,仍然手持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怒极道;“竟然知道了我是谁,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若是再晚半步,我定让你小子好看。”</p>
那赵将仍是脸色不变,道;“敢问将军可有虎符?”</p>
稽胡楚一愣,怒道;“我哪来这个?”</p>
“可有程将军的手令?”</p>
见稽胡楚不言,那赵将便道;“既无虎符,又无郡守的军令,你虽为上官,却无权命令我。今日大军围城,卑职并未得到程大人的通报,卑职肩负守城之职,还望将军见谅。”</p>
稽胡楚脸色愈发难看,沉下脸来道;“放肆,你小小一校尉竟敢如此胆大,你可知道军中何人在此。”</p>
“敢问何人?”</p>
稽胡楚厉声喝道:“正是我大赵主父,汝等还不速速出城接驾,若是怠慢了王架,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p>
城头顿时一阵骚动,士卒们纷纷交头接耳,听到主父驾临众人的神色已经有些动摇,皆悄悄的把弓上的箭羽放低下来。那赵将先是一惊,旋即冷静了下来,大声问道;“敢问主父何在。”</p>
稽胡楚还未答话,赵雍已经催马上前,仰头眯着眼睛傲然道;“寡人在此,可有疑问?”</p>
那赵将深吸一口气,上前浅浅一躬,道;“卑职参见主父。”</p>
“既知寡人是主父,为何不拜。”</p>
“甲胄在身,行礼不便,还望主父见谅。”</p>
“那速速打开城门,寡人帐下将士以及奔波多日,早已疲惫。”</p>
那赵将犹豫了会,咬了咬牙道:“请主父见谅,末将不敢从命。”</p>
赵雍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沉声道;“你敢抗旨?”</p>
那赵将连忙躬身,道;“卑职不敢,只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我从未见过主父您,若是贸然开城,恐被贼人所趁。马邑地处南北要冲,若是有失,廉颇万死难辞。”</p>
赵雍眯起了眼睛,道;“好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叫廉颇是吧,寡人记住你了。”</p>
“若是出示了军令,廉颇自当以死谢罪,还望主父见谅。”</p>
稽胡楚阴着脸催马上前,低声道;“主父,这小子不识抬举,我们要不要强行攻城,我敢保证,城楼上的士兵绝不敢放一箭,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p>
“不必。”赵雍忽然一笑。</p>
“反正时辰尚早,我们再耐心等一会就是了,想来程亮的人也快到了。”</p>
二个时辰后,气喘吁吁的传令兵终于赶到了马邑城下,宣读了程亮的军令。廉颇派人用吊篮将军令吊上来核查无误后,立刻下令开城迎驾,他自己则跪在城门旁,向正催马进城的主父告罪道;“卑职罪该万死,请主父容许自刎谢罪,只是卑职手下的将士不过是执行军令,还望主父赦免其罪。”</p>
赵雍轻轻勒住马缰,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道;“廉校尉你何罪之有,你所为不过是遵照我大赵军律而已,非但无果,反而有功。寡人要重重赏你,传寡人旨意,提廉颇为都尉,赏百金。”</p>
廉颇脸色一喜,狂自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声音颤抖的说道;“谢主父隆恩。”</p>
赵雍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廉颇,忽然弯下身子小声说道;“你很聪明,寡人很是欣赏你,希望你打仗的本事也能这么出色,若是如此,寡人绝不会吝啬任何封赏的。”</p>
说完不待廉颇回话,赵雍已经挥鞭策马离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