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位冕下发了多大的怒火吗?
你知道因此有多少人挨了批评,又有多少人遭受牵连吗?
这一切,都怪你的自私!”
土豪奥术师显然很愤怒,因为,他就是遭了牵连的人之一。
摩斯的表情更是无奈,甚至在无奈中带着几分愤怒,他也爆发了,盯着奥术师,他也喊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上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过?
我不听朋友的劝解,找到了我能找到的每一位大人物,我甚至试图闯进了城主的府邸,差点被当做小偷打死。
我极力的向他们陈述着真相,我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误会,而不是蓄谋已久的报复,更不需要造成两个派系的斗争。
可结果呢?
没一个人相信我,甚至有人还试图掩盖真相。
而我,为自己的莽撞买单,丢了工作,丢了房子,丢了事业,甚至差点丢了生命。”
土豪奥术师被呛得无言,可他沉默了片刻,依旧道:“应该是你的方法不对,假如能做的更好,斗兽场的惨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你知道的,这会少死很多人?”
“是啊,谁知道只是一场角斗之战,居然会死这么多人?
我也在想,若是我能更努力一些,或许能救下更多的人。
只是……”
摩斯突然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听说,战争要爆发了?
为这一次的惨剧,那位伟大的冕下决议向兽人部落发起复仇?”
“大概如此,军团已经在动员了,恩,怎么了?”
“战争,是要死人的,会死很多人,虽然我们占优势,但这一场战争下来,依旧会有很多人会死,不仅仅是兽人,也包括我们的战士和同胞。
所以,我就在想,若是我们追到了那两个人,若是我们能证明瓦尔特只是个人行为,只是为那两人的逃亡创造机会,您说?
这场战争,会停止吗?”
土豪奥术师终究是聪明的,只是转念,他大概明白摩斯想说些什么,但他依旧无法辩解,只是顿了许久后,才缓缓道:“战争的机器已经开动,就不会那么简单的停止。”
“所以咯,一切还是那样,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大人物需要什么,又愿意相信什么?”
“……”
这一次,连土豪奥术师都没法反驳了,甚至不敢过多的讨论,因为这已经设计到那位大奥术师冕下,且现在还是在德肯特尔城里,若是废话太多,都不一定能逃脱过那位的耳朵。
于是,空气中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最后,还是摩斯挥手道:“好了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追踪,是完成任务,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经过这一连串的对话,土豪奥术师对摩斯反而尊重了起来,他立刻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说话间,这位奥术师展开了一张飞行魔毯,带着摩斯就跳了上去,又听他念动魔咒,有透明的屏障笼罩,飞行魔毯也开始加速。
而那几头狼犬也毫不犹豫的越下了城墙,跟着飞行魔毯,迅速奔跑起来,他们前进的方向赫然是摩斯所指的方向。
在他们离开后,又有不少身影跟随,他们中有骑着魔法扫帚的奥术师,也有背着白银宝箱的白银基座战士。
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又紧密的跟随,不消片刻,就有不下百人一起离开。
空气中,还有摩斯的声音隐约间传来:“是了,你们为什么不用预言术啊?可以预测下他们逃跑的方向?又或者回溯过去的事,不行吗?”
“要是法术有用的话,我早就用了。既然找到了你,那必然是法术受到了某些限制。”
“咳咳,这限制的事,我倒是也听到一些消息。
据说,上次有某位传奇奥术师就想用法术回溯,结果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遭到了反噬,差点就死了。
恩,这事儿你知道吗?
还有,那位倒霉的传奇,你认识吗?”
似乎是吐露了心中的郁结,摩斯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开始谋求两者之间谈话气愤地严肃,只是,这话出口,就感觉气氛似乎都凝固了。
只听,那土豪奥术师幽幽道:“那位传奇,就是我!”
“咳咳,咳咳……,那个,恩,今天的天气不错哈?”
“今天是阴天,就没见太阳。”
“那个,那个,哦,交谈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叫我辛那达吧,传奇奥术师,专精预言学派。”
……
与此同时,爱琴位面,地底世界,三层,某个沼泽内。
一个背着龟壳的老兽人再次从沉眠中苏醒,他召唤了兽人部落最强大的勇者,并下达了命令:“瓦尔特已经死了,我能感受的到,他在战死之前,心中充满了荣耀和自豪。
他是兽人的英雄,值得我们永远的铭记,不过,现在,我们要完成他未尽的事业。
雅各布,白马豪斯族的族长,我最强大的神射手,带着你的勇士出发吧。
你们将去迎接救世主的归来,你们将生命和武器,保证他的安全。”
语毕,就见一个身材修长壮硕,双臂肌肉扎实,且臂长都快拖到膝盖处,更背着一张比人还高的古朴长弓的豪斯族兽人走了出来。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单膝跪地,以手捶胸,道:“吾以先祖英灵的名义起誓,吾,最强大的豪斯族骑射手,必将完成使命。”
“那去吧,带着这个信物吊坠,去吧。”
老龟又拿出了一条吊坠,很奇特古旧的吊坠,若是瓦尔特在此,必然会发现,这其实和他拥有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这吊坠正有淡淡的梦魇之火在燃烧,而这梦魇气息,源自于这位龟族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