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密斯写完之后，将手里的钢笔丢到了一边，看着眼前白纸上的墨迹逐渐变得凝实，变成灿烂的金色。</p>
“‘愚者’手下的那个小姑娘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一直努力追迹的我竟然就待在愚者教会总部的隔壁……”</p>
赫密斯笑了笑，拿出一个文件夹将那些白纸收进了夹子里，就像一个普通的通俗小说作家。</p>
这就是观众途径高序列和低序列之间的差距，只是圣者层次的奥黛丽几乎无法察觉赫密斯的踪迹，即使祂就隐藏在她的隔壁，甚至可能在街上与她擦肩而过，她也看不到、听不到。</p>
赫密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老朋友罗塞尔·古斯塔夫执政时期在因蒂斯建立的大剧院，现在那里是因蒂斯首都塞伦佐的地标性建筑。大剧院的座位一共有十层，离舞台最近的被编为第九排，最远的为第零排。</p>
在赫密斯刚看到那座剧院的时候，就觉得这和观众途径的特点实在是太像了：</p>
离看台越近，序列越低，就越容易被台上演员的障眼法遮住视线，陷入演员的圈套之中，被他们轻易地调动情绪，被他们注意到；</p>
而序列越高，离看台也就越远，视野也就越广，对于演员们背后的机关也就看的更清楚。同时因为距离变远，对于演员的神态表情关注的就更少，不会因为某位演员的出色表现而对大局产生错误的判断。身处前排的低序列无法看到后排的高序列，甚至于他们自己在后排观众的眼中也是演员的一部分。</p>
而现在，我就要想办法向“真正的观众”靠近了……</p>
赫密斯微微眯起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桌上的相框里，亚当的笑容依旧纯净，无喜无悲。</p>
……</p>
“那些东西似乎被什么封印在了海线的尽头，而这种封印似乎正在逐渐减弱。”</p>
幽蓝复仇者号上，阿尔杰一行人正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蠕动着却没办法冲破海线束缚的大团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触手，满怀忧虑地交谈着。</p>
“既然是愚者先生亲自封印的东西，那么肯定不能让它们泄露出来。”</p>
阿尔杰说道，“而能封印那些的似乎只有这片海洋上的灰雾。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p>
“海王”的晋升仪式，需要晋升者完全掌控一整片海洋内的一切状态，成为这片海洋上真正的“海王”。与此同时，根据自己掌控的海域特点不同，海王的能力也会有一些不同。海王可以一定程度上调动自己掌控的海洋的特异，并且在自己掌控的海洋附近得到相当强力的增幅。</p>
他要在这里成为海王，然后利用这片海洋特有的那种灰雾将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黑洞堵上！</p>
前几周，阿尔杰已经完成了仪式要求的大部分布置，现在只要服食魔药，在海洋的簇拥之下完成仪式的最后一部分，他就能成为真正的“海王”。</p>
“那就趁着现在那东西还算平静赶紧开始吧，顺利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完成晋升了。”</p>
奥黛丽虚提裙摆，向阿尔杰行了一礼。</p>
“我们会尽力为你排除干扰的。祝你好运。”</p>
阿尔杰点了点头，随后他轻轻抬手，灰色的海水瞬间涨高数十米，与幽蓝复仇者的船头平齐。阿尔杰迈步走上了那海水构成的阶梯，他的眼眸精亮，仿佛蕴含着闪电与飓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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