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薛家院子,陆云谦看到两只萌宝都背着小书包,站在自家堂屋门口玩耍,便是开心叫道:“宝儿!宝勤!姨父来看你们啦。”
院子里,两只萌宝闻声赶忙回头,看到帅气的姨父来了,撒丫子就朝陆云谦奔来。
“姨父!”
“姨父!”
陆云谦低头揉了揉宝勤的小脑袋,一把将宝儿抱起来,亲了亲小脸蛋,“咱们的宝儿小可爱是越长越可爱了哟。”
“嘿嘿嘿……”宝儿害羞的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
薛宝勤则是抱着陆云谦的腿,开心摇晃,道:“姨父,你是不是专门来看我们的?”
他和妹妹去前门吃过两次肯德基,知道那是二姨父开的餐馆。
小家伙就开心的以为,姨父肯定是来接他们去前门肯德基吃炸鸡、喝可乐呢。
“对啊。”陆云谦笑道。
程春杏一早起来,好一阵忙活,刚好将灶屋收拾完,正准备拉着两个孩子出门坐车去农贸市场。
她去屋里拿了小包背着,急急火火从堂屋出来,看到突然出现在薛家院子里面的妹夫,有些吃惊:“云谦?你……啥时候回四九城的?”
“春杏姐,正要去农贸市场吧?
我昨天中午回四九城的,下午在公司忙了半天,就想着今天一早过来看你们……”陆云谦转眸打量着两只萌娃,小家伙长得白白净净。
宝勤穿着海魂衫小短袖小短裤,脚丫子踩着和妹妹同款式凉鞋,宝儿穿着一条白底小碎花裙子,煞是可爱。
薛家两个娃一直都是程春杏自己一边做生意,一边在带,也确实养得好。
有礼貌,又大方。
不像胡同的其他家孩子,一天天鼻涕过江。
程春杏讪笑。
她也不晓得陆云谦这么早跑来薛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一早过来,要是晓得,准会等你一起吃早饭,对了,你还没吃饭吧?”
“没事,春杏姐你要是不着急,稍等我一会,我送你们去农贸市场。”
“啊?这……”
陆云谦说着,下巴朝着薛东升家的堂屋努了努,道:“我今天是过来找东升哥的……”
“啊?找……宝儿大伯的呀?可是……”
程春杏当即就是一懵。
回头飞快的朝大伯哥家堂屋望了一眼。
这时候,他们应该要开始吃早饭了。
再说,杜桂枝才刚嫁到薛家,已经是程家女婿了,妹夫这么找过来难道没关系吗?
这会儿,薛东升那屋正准备吃早餐,堂屋,两夫妻都不约而同听到院子里面有人来了,在和程春杏说话,知道来客人了。
杜桂枝对这声音是很熟悉的,正在盛豆浆的手吓得一抖。
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赶忙将豆浆搁在桌上,透过玻璃窗,看到陆云谦抱着宝儿在与程春杏说话。
“东升哥,那个……”
薛东升走到窗边,轻轻扶着桂枝的肩膀,温和道:“没事,别怕,我出去看看。”
他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走出堂屋,扬声道:“云谦,你怎么过来了?”
“噢!东升哥在家呢?昨天晚上回大院,偶然听说东升哥结婚了!这不,我这个当兄弟的虽然没能赶上你们的结婚当天,既然回来了,怎么说也要过来讨一杯喜酒嘛。”
薛东升被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他这个婚,结的低调,就是不想引起各方注意,可偏偏,他越是不希望见到这些人来家里,却还是……
“东升哥,你们家吃早饭了没?”
“没,正要吃,那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块儿吃吧。”薛东升面庞僵硬,搓着手,觉得以他对陆云谦的那点了解,应该不是专门到家里来冷嘲热讽的,他神情木讷的请客人进屋吃饭。
陆云谦捏了捏宝儿的小脸蛋,把她放下来,笑道:“那我可真是踩着饭点儿啦!宝儿,先跟妈妈去市场,等姨父有时间了,再带你们去前门玩儿。”
“好的,好的。”宝儿开心的只搓小手手,不住地点头。
陆云谦笑着把小丫头放下来,跟程春杏说了几句,目送母子三人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院子,这才跟着薛东升走进堂屋,看到杜桂枝就站在堂屋饭桌旁,无措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他大方的打招呼。
“桂枝,恭喜啊。”
杜桂枝站在饭桌旁,咬着下唇,两手无措的绞着,面色尴尬:“云谦,你怎么过来啦……”
“这不,昨晚回大院,听说东升哥家里刚办了喜事,过来给你们道喜。
今年一整年,我都是这么两地来回跑,下半年,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上海那边,事先也不晓得你们结婚,没能及时过来给你们道喜,真是抱歉。”
“咱们两家又不是外人,说什么见外的话?坐下,咱们先吃饭。”薛东升请陆云谦坐下,抬头吩咐桂枝,“再剩一碗豆浆吧。”
“哦。”
陆云谦也不嫌弃薛家逼仄的房间,在饭桌旁坐下。
新婚的小家庭,饭桌上有蒸的小笼包,炒猪肝,咸菜,还有豆浆,小日子还算不错。
陆云谦眼眸轻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回头见桂枝乖顺的转身,拿了一只碗,从盆里盛豆浆,他收回目光,看着坐下来的薛东升,笑道:“吃饭之前,先把份子钱随了。”
“啊?份子钱?我们结婚,也没通知其他人,就扯证,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不收什么份子钱,云谦,你不用这样客气——”
薛东升还在解释,就看到陆云谦从裤兜里摸出一只信封。
信封看上去厚厚的,就跟一块转头似的。
“虽然不请客大肆操办,可是这个份子钱,你不收外人的,也说得过去。可咱们两家毕竟是亲戚,基本礼节还是不能丢。”陆云谦说着,就把信封推到薛东升面前。
“云谦,你这是……”
“大院的邻居也都晓得,我和富贵哥都是程家女婿,自然也是兄弟!
那东升哥自然也是我哥,哥哥结婚,无论娶的谁,那你说,这个份子钱能缺席吗?喜酒我能缺席,但这个份子钱,是无论如何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