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丽被男人领到恍惚虚无的极乐境界时,她模煳地看地一具陌生的肉体在一双陌生的魔掌下被搓揉被狎玩。她感觉到装死憋气来取悦这名变态恋人异常的行径。她感受到颈部被勒紧窒息的快感。那具还没有烙上标记及洁净的雪白肉体可能就是她自己不知何时所拥有的财物。
勒飞斯胡乱地向枪靶发射了六发子弹后,把六颗弹壳退出左轮,灼热的弹壳掉在还躺在勒飞斯跟前枱子上的那具肉体上。横陈在勒飞斯面前的小丽,动也不动以皮肤感觉被灼热金属在胸沟、腹腔和落在双腿内侧的鼠蹊穴上的烫热。她侧着脸看到三十米远处完整无缺的纸制枪靶。
手指吮在唇内的小丽忍不住笑:呵呵……
她的呵呵笑不到一秒钟就被枪靶后黑暗的高处接二连三掉下地上的六具貌似人形物体止住了。飞斯左轮,例不虚发。六名偷窥狂、自搞狂、色情狂、露体狂和一名事后被小丽认出是跟踪她几达一个月,曾被她去势的stalker阉鸡。六具尸体均在眉心处被点五六大口径子弹贯穿。这轻描淡写的举动把刚刚完其好事,印证勒飞尸就是他本尊的小丽体内那颗黑色无情的心转化成炽热亢奋,重新领略到心跳,有血有肉有价值活下去的鲜嫩活人。她被他迷倒了。
拜拜也不用说,一切在心中。目送远离凶案现场的男人背影,小丽多年来没曾以发自内心的微笑,终于在男人消失在她眼底后,独自走回那孤独寂寞没半点温馨的住处时,脸上的笑肌生硬地展露出笑意。甜蜜的笑意是女人心里觉得拥有了某些可以肯定的东西才能有这种甜蜜笑容,虽然有点生硬,不竟她自己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这里没有英雄,只有流氓杀手及各类罪该万死的毒虫。回到偌人没人气的地下废置货仓,途经阴沟和污水处理的机房。小丽赤脚站在粗糙毛坯地上,不用拉上防止被偷窥的浴帘,在偌大空洞的,从三层高处垂下的花洒头,水经过三重碳纤维的滤水器和她亲自加添到滤水器内的溶剂,扭开花洒,水洒在身上。小丽把全身上下的透明保护膜从肉体上像蛇蜕皮,剥落到下水道入口处,水溶解那张像透明人皮的膜。
心里停不了在想着刚才在练靶场里发生的事,钜细靡遗地品味着勒飞斯的每一个举动和眼神,如何让她魂飞魄散地从地狱里拯救出来,如何让她冲上云霄,在彩虹桥上。他,那么远这么近。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么的随便那么的放荡不羁。衣着性感不代表。这名叫勒飞斯或者自小就不断梦到的勒飞尸也好,怎会在一天之内就如被鬼迷,主动跟着他,勾引他到枪械店,还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呢?冷静下来的小丽开始胡思乱想了。这种感觉好妙也不妙。她明白到他在她心里已烙下没法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