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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为悦己者容是当下这朝代女性的本色。男人做鬼也風流,女人做鬼都要靚都要時尚和漂亮。
回到太平间巡查各刷卡机,丽雅说到做到。十点准时抵达医院。十一十二到下班七点都竟然有我刷下时间的纪录!好神通广大的灵魂。她是怎样调教这个密封自动线性的装置呢?用人类的逻辑没法打通她非线性时间观念。长时间在黑夜工作的人,接触阴气过多,脸色变得苍白。我的脸色不是苍白而是青白。不是青靓白净的意思。是发青的脸,带著惨白没血色像个末期癌症病患的面色。女性有这种脸色的被称为铁青脸或青鸡脸,绝对是克死夫婿克死父母兄弟姐妹,骑著会飞的扫帚在夜晚升空找帅哥施咒让他成为她的押寨先生。
今个夜晚没有这样的青鸡脸女性出现。但是穿了我烧给她那身时尚有品味的连衣裙的陈丽雅由太平间飘然而至。化妆品在她脸尽展女性该有的温文儒雅,牛骨梳把她那把乌黑秀发梳理得体大方。她像踩著滑轮似的滑行到我跟前。微笑的那张脸令我竟然有冲动想吻她。
丽雅:你想都甭想了!我会吸收你的阳气,令你夜夜绮梦连场,直到你虚脱而死的!
我:这样死法……值啊!
边说边上前想拥抱眼前这位宁可说是妖精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害人的鬼灵精怪!想起白蛇传里的青蛇。人形妖有她这样的一张瓜子脸,水汪汪的双眼,微翘的唇,高耸的鼻樑……那双浓而密的眼眉。我往死里去失控地拥著如冰棍般冷冻的丽雅,她凝视著我,没有任何反抗,我闭上眼一股作气就吻下去。结果是误吻了她的鼻子,感觉到她在笑。嘴唇往下一公分挪,刚好唇对唇的,吻中目标。那张犹如雪糕般冰冷的唇很柔软。那股烧给她的poin香水气息冲进鼻腔直抵大脑。软如棉的身体在我怀里虽然毫无体温,但是可能是我的体温迅速传递给她的关系,我开始感觉到有点暖和的唇和她呼出的暖气。然后我的双手开始麻痺和僵硬。她推开我垂下头含羞答答。
丽雅:再过五分钟你就会僵化。谢谢你带给我的温暖!也谢谢那位阿丁妹……。
触著她被我传递过去体温所染的手。她主动地牵著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洁洗过的手,还把地上那堆给她的灰烬直接用手拨进龛内。她慢慢地飘离我,直到彼此的手因距离而松开。看到她面向著我退回太平间内。心里乱糟糟的不知所谓,既兴奋也失落,既惋惜又无助。百感交杂。这种缘份该怎样去阐释呢?
坐在玻璃房里发呆。阿丁哥拿著一把油纸伞奔到我身旁
阿丁哥:搞定啦!俺老妹做了手脚的伞。你天亮前就可以带陈小姐离开这个阴冷没人性之地。暂居咱们公司。老妹说她在七七四十九天还剩下三七二十一天时间,之后就要上路啦!她这个仇若然不报,路上她会失魂落魄,最终都会化作游魂野鬼找替身报仇。怎得也好,起码她能在剩下的二十天里,过得比较舒适嘛!公司里有咖啡有奶茶有吃有喝有床可以睡觉嘛!听老妹说你血拼了许多衣服化妆品等等等等的东西给陈小姐!嘿,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嘛!今晚的保安巡更我已安排了一个护士助理顶替你了。
我:刚才我……吻……!
我接过那把油纸伞,没把详细情况告诉阿丁哥。
阿丁哥:你够胆吻我老妹啊?你可真的要小心她,她懂泰拳的。
我笑道:她跟我说了。
三更半夜。走进太平间轻呼著陈丽雅的名字。只有空调发出隐约的隆隆声。习惯了低温的我,那件羽绒服形同虚设长时间搁在椅背上。难怪认老爸尸体当天太平间里那位大叔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衣。离开太平间走到电梯处,心想丽雅可能会……。丽雅的倩影果然站在电梯里面。拿著油纸伞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后,白色萤光灯照例闪烁几下就熄灭。我站黑暗里把伞子打开。心里吟叫著陈丽雅的名字。萤光灯突然灯火通明照亮电梯里细小的空间。丽雅已不见踪影,但我感觉到手里的伞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把开启的伞收起。我另一只眼助丽雅的忙快速把伞收起,电梯门开启。
隐约听到她在我耳旁说:兵哥……我已在你手里!谢谢……。
离开医院,跳上出租车往公司方向走。我把油纸伞紧抱在怀里。心跳加速,担心会出什么意外的事。正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的祸福。
心里好像听到丽雅如蚊子般的低吟:兵哥,你别那么用力搂住人家!丽雅明白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你的体温和热情……!呵呵!
我发觉开出租的师傅不断从望后镜里窥视乘客和他抱在怀里的油纸伞。
师傅:别那么紧张的。这些东西不会飞走的。我们这拨开午夜出租车的啥没见过呢?现在才四点多,天亮在六点十五分。时间多著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师傅最后那句时间多著呢的呢字回响音还残留在车厢空间内的瞬间,车子就撞上不知名的物体。我听到师傅啊的一声接著扭动为时已晚的方向盘。一件被撞离地面的物体在挡风玻璃处留一大滩血,我听到车顶有重物翻滚到车后的行李箱然后掉到看不见的车尾后柏油路上。车子差点就撞过对面线的石堤上,在不到十几公分的石堤前刚好把车子刹停。
师傅从望后镜凝视著十多米远躺地上的物体。惊魂甫定后的师傅按下坏车灯,从驾驶座里走出来。一支强力的手电向物体照射。师傅未敢冒然走近那堆物体。我则待在乘客座上回首观望。心里有点发毛,挡风玻璃上那血淋淋的,肯定是猛烈撞倒什么血肉之躯了。
我对著油纸伞低声说:丽雅…不用怕!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待会就抵达家园了!你耐心点!没事的!
再回头看,看到倒地上的物体突然站起身子,师傅立马退后几步。
师傅大喝:有怪莫怪……一时没心之失就请你大人有大量……。
师傅边喊边转身飙回驾驶座,车门也没关上就踩油把车子狂飙离开案发现场。师傅嘴巴不知吟著什么,不断地瞅著望后镜。黑夜飙出租车是我首次亲临其境。可以说非一般的刺激和首次目睹什么叫飘移赛车的滋味。轮胎被这位亡命徒似的中年大叔蹂躏得发出尖叫声。我紧抱著油纸伞在后面像个葫芦,从右边滚到左边,又从左边滚回右边,如是者滚了好几十回。车子在公司楼下急刹下来。我付了车费。
我:师傅,天亮前必须回去路祭的!油纸伞刚才你在玩飘移时跟我说的。不用香蠋祭品,去便利店买包烟和烧酒就可以了。
师傅那张如死人般苍白的脸不断在点头:嗯!立马就去!待我谢谢油纸伞内的人了!
出租车飙离工业大楼外,只听到轮胎的尖叫。我走进大堂电梯内按下二十八字。
丽雅传来的声音:兵哥,想吐…我不习惯飘移车…好晕啊!
这女生怎不叫人一见锺情呢?死了都那么萌。
丽雅:生前若然有缘能认识你话,你说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呢!
我心里回应:下辈子约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