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他的回答,艳桃更是吃惊。
这时怀疑起了他的本事,便道:“今日前来,既是为了见阐教的人一面,也想和阐教的修行之辈切磋、斗法,妾身已想了多年,还望林道长不要推辞。”
所谓切磋,斗法,说直白点,就是动手干架。
林天一点本事都没有,斗法,那妥妥就是找死。
所以他摆手拒绝:“切磋,斗法既是打打杀杀,打打杀杀终究落了下乘,我这人一向与人为善,何况小姐姐又长得这么漂亮,贫道实在不忍心。”
“修行之辈就做修行之事,切磋、斗法也是修行中无发避免的一个劫数,林道长再三推辞,莫不是怕了?”
“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不该一见面就是打打杀杀,其实切磋、斗法,也可以文雅一点。”
“可以文雅一点?”艳桃不解。
“屋外清风明月,你我孤男寡女,此情此景,坐而论道岂不美哉。”
“坐而论道,论什么?”艳桃更是不解。
“道。”
“道在哪里?”
“哪里都在。”
那天晚上,艳桃本打算和切磋、斗法,后来没有。
本来她甚至都打算杀了林天,后来也没有。
他们坐而论道,越聊越投机。
后来殷姬也忘记了到底聊的什么,她只是觉得林天的嘴很甜,甜的她都身不由己了。
林天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一个嘴巴像抹了蜜的男人,如果有的话,除非那个男人长得很瞅丑。
林天当然不丑,他长眉细眼,面貌清秀,气质儒雅。
最重要的是,说话漂亮。
这一漂亮,便是越聊越晚。
艳桃记得,那晚风很大。
后半夜的时候,她从床上起身,推开了窗户。
然后月光就照了进来。
这么晚了,月亮竟然还在,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一旁的林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蜡烛。
“你在看什么?”艳桃问。
“蜡烛。”林天回答。
“蜡烛有什么好看的?”艳桃不解。
“你看它在流泪哎。”林天又答。
“那又怎么样,它虽然在流泪,却也只能是默默流泪,难不成你还听过它的哭声?”艳桃有点不屑一顾。
“我确实听过蜡烛的哭声,很沙哑,也很美妙。”林天却笑道。
“真的?”艳桃不信。
“当然是真的。”
“可我怎么从没听到过?”
“那是因为没人教你。”说着,林天走下了床,来到了蜡烛旁,伸手朝她招了招,“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教教你怎么听蜡烛的哭声吧。”
……
那天晚上艳桃确实听到了蜡烛的哭声,很沙哑,也很美妙。
只不过流泪的是蜡烛,哭的就未必了……
次日。
一大清早,艳桃就离开了屋子和那支蜡烛,林天却还在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