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明走上前恭敬的抱拳说道:“我们是神鬼卫的鬼校,今日前来是有事相询,没有提前知会,打扰了大师清修,还望恕罪。”
这楼士杰虽然用词像极了九州的佛宗和尚,但是动作神态就完全没有一点和尚的痕迹,说话的时候双手就自然地抱在腹下,白袍正面的衣袖之上绣着金色十字纹章,更显出神圣尊贵的气息,说话之时身子微微一躬就算作行礼,魏清明不敢照学,只得用魂殿的礼节回应,包柳芯与周有礼也依样行礼,两人比之魏清明更加看不透楼士杰的深浅。
“神鬼卫之名,贫僧早有耳闻,今日观几位施主年纪轻轻便魂魄饱满,修为非凡,方知神鬼卫虽声名不显,但位列三教之一确非侥幸。”楼士杰云淡风轻的笑道,像早知道了几人的身份,左手伸向左侧,“诸位施主请坐。”
魏清明暗松了一口气,这楼士杰非但没有像九州佛宗一样,对神鬼卫有偏见,甚至还有几分好感。
魏清明把头偏向楼士杰所指的右边,发现这厅堂内没有桌子,只在道路两边整齐的放了数排长长的靠背椅,三人用奇怪的眼神对看了一眼后,一起坐进了右边的一条长椅上。
楼士杰见三人坐下后,也走到三人对面的长椅上坐下,两方就这样隔着条一米左右宽的走道,斜着身子相望,对习惯了九州围桌而坐三人来说,这样的谈话方式十分别扭,但也只得入乡随俗了。
楼士杰像是感觉到三人的别扭,笑道:“寺内实在没什么像样的待客之所,几位施主还请不要见怪。”
楼士杰长相俊朗,脸上随时带着笑意,加上说话完全没有口音和用词不当之处,声音又客气温和,使魏清明三人完全感觉不到与外国人谈话的隔阂,心中不由得生出好感,也就完全不在意小小的别扭了。
楼士杰坐下后道:“还不知几位施主怎么称呼?”
魏清明三人纷纷报上姓名,而楼士杰目光分别望向三人,最后落在魏清明的眼睛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仿佛要望穿那漆黑的眼瞳。
正当魏清明被看浑身不自在时,包柳芯赞道:“大师的汉语说的真好,不会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了吧。”
楼士杰移开了目光,哈哈大笑道:“施主说笑了,汉语不好,如何在汉人之地传播我主的荣光,语言就像是一种高深武学,只要不断勤学苦练,就能不断提升境界。”
魏清明等人心中敬佩,话是那样说,可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许多外国人只要学到能够与汉人交流就不会在下功夫了,殊不知那种一听就不标准的语言,即便能够听懂意思,终会在心里上产生一种隔阂。
魏清明有些等不急,直接拿出悬赏令递给楼士杰道:“请问这张悬赏令是大师发布的吗?”
楼士杰接过令后只看了一眼,微笑道:“不错,可惜一直无人揭榜。”
“那文字后面的那个图案是大师所画吗?”
魏清明心中对这悬赏令虽有很多疑问,但最关心的只有怪眼标志。
楼士杰眉头一皱,拿起悬赏令仔细看了起来。
魏清明一见楼士杰皱眉便觉不妙,果然楼士杰疑惑地答道:“奇怪,这并不是我所画,这标志怎么会出现在上面?”
魏清明三人听到前半句心齐齐一沉,如果这里再查不到怪眼标志的线索,那他们只能放弃这条线,走遍天南海北打探判官消息了,但听闻后半句,这楼士杰似乎认识这标志,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包柳芯有些紧张的问道:“楼大师知道这个标志是什么吗?”
她不知道楼士杰是名字还是法号一类,情急之下直接用“楼大师”称呼。
楼士杰像是陷入回忆之中,缓缓答道:“好像曾经见过一次。”
包柳芯大喜,赶忙追问道:“大师可否将详细情况告知?”
怎知楼士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帮我完成悬赏令上的任务才能告知你们。”
“可以,但我有几个疑惑还需请大师解答。”
魏清明也没想过能凭几句话就获得想要的信息,但只要有了明确目标,事情就好办的多,他不相信堂堂景教大法王会诓骗他们,只是不知道楼士杰知道多少,最后得到的信息又是否真的有用。
楼士杰道:“施主请问。”
还没等魏清明问,包柳芯就撒娇道:“大师,要不你先将信息告诉我们,我们再帮你解决那群鬼怪,好不好?”
包柳芯也担心楼士杰所知道的信息是否有用,所以想先听信息后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