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玄剑震颤着发出哀鸣,伫立着的墨尺上的《大周律》也黯淡了下去。展玄含血低喃,已经说不出清晰的话了,但武莲知道他说的是“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你也只是比那边那个剑都拿不稳的蠢货强一点罢了。”武莲无情地说道,她说的那个废物自是藏剑人藏剑。
“你空有一身剑道天赋,书生更是亲自以《大周律》给你创了这《大周律剑》,你也只是修到了大乘境界,却不思进取,你看你墨尺泛红、玄剑生银,黑不黑,白不白,黑白都不分,你何以执掌这墨尺玄剑,呵,《大周律》都要耻笑你!”
展玄瞪大了眼睛看着武莲,伤势深重,话早已说不清了,只是嘶哑的哀嚎,他想说的是不可能,可内心却已被武莲说动。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你身上那的气息真令人作呕,真替书生不值啊,选了你这么个人来掌管遮天府。”武莲毫不留情的讥讽着,似乎真的为书生感到不值。武莲已将《虚天灵莲》修至圆满,对世上任何污秽气息最是敏感,可以轻易看出这展玄身上的那种粉色的之息。
展玄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不相信,可心中的信念却已崩塌,就这么瞪着眼睛倒了下去,玄剑也跌落在了他身边,银光收敛,变的如凡铁一般。
“切,垃圾。好了,小虫子们,告诉我,书生来这寒山雪域到底要干什么?”武莲将视线从展玄身上挪开,就像看腻了蚂蚁窝中的大蚂蚁一样,她看向了其他那些蚂蚁。
那只大虎忽地发出一声震撼天地的虎啸,一时天空雷声大作,狂风升起。大风卷着申左申右来到武莲身前五米处,一起卷来的还有藏剑和赤蟒。申左申右被那朵血莲直接砸成了重伤,根本无力反抗,而藏剑和赤蟒却是丝毫不敢反抗。
武莲那双眼眸里的血莲渐收渐绽,逼视着四人一蛇。藏剑连忙说道:“我在天云域行走时发现了遮天神卫的踪迹,便一路跟随,跟随途中确定了有申左申右这兄弟二人,便联系了赤蟒意欲袭杀以拿下魔宗的奖赏,后来又怕不稳妥又联系了病鼠来相助。其他一概不知。”一向少言的藏剑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饶是赤蟒也是另眼相看。
赤蟒见藏剑说完了,赶紧接着说:“藏剑所说句句属实,可那病鼠真是废物。多亏君上前来相助,君上实力真是冠绝天下,敢问君上此刻突然而来是否为截杀那武侯?”
“聒噪!”武莲瞪了一眼赤蟒,眸中血莲一下绽放,赤蟒便飞出老远,痛呼一声后便不见了动静。藏剑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讥讽了赤蟒一句蠢货。
武莲将目光放在了最有可能告诉她答案的申左申右兄弟二人身上,寒声道:“我的耐心不多。”
申左申右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只见申左点了点头,申右便开始说道:“我等封命随武侯来此,日夜兼程,来到这寒山雪域后,遇到大风雪,武侯说有魔宗人追来,让我们与他分开奔走,一日后在寒山雪域与荒古寒域的交界处再与他会合。”非是申左申右二人毫无信义,而是武侯在与他们分开时,教他们如果遇到不可力敌的人后,若是逼问,便如实相告。申左申右二人对武侯的命令是毫无置疑的,自是按武侯所说的做。
“哼!我猜是书生让你们如此老实地告诉我的吧。”武莲当然听得出二人没说假话,立马就猜到是书生所教。世人都称颂“武侯智计无双,梁皇虽盖世,然不敌也”。
“确是。”二人点头称是。
“书生啊,书生,你还是那般多计。”武莲感慨了一声,顷刻间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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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兮云姬,舞尘红兮戚戚。秋娘兮云姬,舞云流兮寂寂。
秋娘兮云姬,何时再起舞,起舞莫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