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跪在地上,就在这松林之间,周围起码有三十多个挪威军人。
“中校先生,我们的确是德国莱茵河日报的随军记者。”
“你们的记者证,照相机呢?”
“落水的时候弄丢了,你们击沉了德国的卢作夫号军舰。我们为了避免俘虏被迫穿过封锁线来到这儿。”
那个中校抽了口烟,接着直接将着火的烟头按在我右大腿的伤口上,火星直接被血水扑灭,发出滋滋的响声,同时响起来的还有我的吃痛不住的叫声,顿时额上渗出了虚汗,他将头颅与我压得很近,几乎鼻梁贴着鼻梁,眼对着眼,用生硬的德语说道:“看来你的确不是军人,可是你的助手打伤了我的手下,该死,我并没有请你们来到我的国家。”接着他用手枪指着斯陶芬伯格,后者四肢都被绑在了树上,“我可以轻易的将你们以间谍罪处死,如果你们不能给我提供有价值的情报。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我立即反驳:“中校,你不能这样,我们是俘虏,根据日内瓦公约。”
中校勃然大怒:“德国佬,给我听着,你们现在在我的国家,我并没有请你们来这儿,现在没有日内瓦公约。”
他扭头对身边那个魁梧的上尉吩咐道:“看来这两位先生对他们现在的处境还是不清醒,我们有义务稍微提醒一下他们。”
斯陶芬伯格被从树上解了下来,他们扒光了我们的衣服,并把我们推进了之前准备好的两个雪坑,只让我们头颅留在外面。这样身体的热量会很快的流失,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甚至很难坚持十分钟。我的牙齿在打颤,浑身上下因为寒冷而产生了强烈的刺痛感,接着马上下肢就失去了知觉。
中校走了过来,蹲下身,俯视着我:“现在我问一句你们只需要回答。姓名,真实身份?”
我尽量降低呼吸的频率,这样可以多少让我暖和一些:“长官,我要求你们将我们分离审讯,这样我可以给你们满意的答案。”
斯陶芬伯格望了过来:“先生,我们不能妥协。”
“伯恩,这件事我会负责,与你无关。”
挪威中校似乎意识到了这之间有趣的联系,笑道:“的确是个很好的提议,先生,你的意见被允许了,上尉,我们带他们回去。”我们是被人挖出来,直接架进了军营。
我们被收押进野外军营,准确的说是一处永久性工事的要塞,房间被挪威军方严密看守,中校首先审问的就是我,我被人押进了一间禁闭室,作为临时的审讯场所。
“中校,我只接受你一个人的问讯,因为接下来我要说的每一件事都事关机密。”
这个挪威军人首先站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摆摆手把陪同的人员赶了出去:“先生,你的条件开的太多了,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想你很快就会后悔你前面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