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现在不是了,这是元首的命令,元首想看看四年的成果,古德里安将军,希望你不要让元首失望。”
斯魏本堡将军这时站起来与我握了手便离开了,他还要赶回自己的部队。
严格的说古德里安并没有像样的军部,如果说有的话,就是一辆四号指挥车,这是一辆由德国最新型的坦克四号战车改装的指挥车辆。我们带来的元首的礼物并没有让这位将军对我增加多少好感,在他眼里我始终是个纳粹党员,甚至比希姆莱还要糟糕。
就这样他并没有允许我进入他的指挥车,而是将我和我的副官又打发到了第二装甲师,隶属于德国第十四集团军,该师的任务是配合南方集团军,战争开始后突破波兰克拉科夫集团军的防卫,然后深入波兰境内之后,俟机再与古德里安装甲军汇合,处在德军部署的最南端,好你个古德里安,居然让我跑了这么多冤枉路。将来到了苏联战场非要把你打得吐血还回来。
于是战争发起在九月一日,我却在八月三十日才赶到了第二装甲师指挥部见到了怀厄尔中将。
1939年9月1日凌晨4时45分,天空上刚刚能见到晨光,云层上传来巨大马达的轰鸣声,这是典型的亨克尔轰炸机的马达声,其他飞机的马达声都被这种声音掩盖,国境线上早已部署的榴弹炮准时开火,对另一边国境线上的波兰防御工事给予毁灭性的打击。轰炸机的炸弹在波兰军队的后方造成的破坏是十分巨大的,波兰前线的部队后勤补给在三个小时之内几乎被全面切断,老旧的坦克尚未开出仓库,就被空中司徒卡毁灭,飞机和机场成为了德国空军攻击的首要目标,致使波兰事后能投入战斗的飞机不足两百余架。
随着装甲车越过国境线,我在第二装甲师一个指挥车的窥望孔里亲眼看见一个个波兰士兵从被轰炸后的战壕里爬出,拿着炸药包,向德军坦克集群发起惨烈冲锋,然后被机枪扫射,被履带碾压,变成一堆碎肉,波兰的机枪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只能刮出一串串火星,战壕的宽度不足以阻挡德军的装甲部队,事实上,第二装甲师只遭到极微小的损失便越过了波兰第一道防线。古德里安关于坦克“机动突击”的闪电战理论终于得到了战场实践。
我能从无线电中听到怀厄尔中将给各下级指挥官下达的指令,第二装甲师的坦克集群就像一个整体,像一个铁锤,毫无情面的将波兰的阵地撕烂,砸碎。即使是从坦克死角偶尔窜出的零星抵抗,也能得到另一个坦克的有效掩护,将其歼灭,往往是三辆坦克相互配合,互成犄角,波兰炮兵还未开炮便被德军坦克迎头赶上,轰成碎渣,碾成废铁,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战争一开始便注定了波兰的失败,同时失败的还有波兰延续自一战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