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馨不仅带来了大学士的信,还带来了带来了弘治最新得决策。今晨宫门刚开一队羽翎卫奉旨去了景王府,软禁了景王府上下。把景王府包的可谓是水泄不通,任何人都不许靠进十步之内。
弘治这一步又让朱厚炜开始浮想翩翩。
软禁?这句话就很有含义,是不想朱厚照出门?还是怕朱厚照跑?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不看着,也不见得朱厚照有心情出门吧!
“呵呵“朱厚炜又忍不住冷笑道:“弘治可真是位好父亲啊!”
以软禁之名,行保护之实。没有羽翎卫在门口守着,那群书生能冲进景王府把朱厚照给撕了。虽说不畏惧皇权,但要是自己作死得话,那旁人也说不得什么?羽翎卫代表皇帝的仪仗,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个有胆子冲击皇帝的仪仗。
朱厚炜低着头思考了半天,决定去看看朱厚照,虽然对弘治有些微词,但是他的兄长却是无辜的,而且这次的始因却是自己。
于情于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亲弟弟都要去看看的,不然即使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但是也会有人说皇子不进人情。
为了大义,为了兄友弟恭的好声名,更为了皇位。
朱厚炜放下心中的不快,换上一种不被不悲不喜的口气对谢馨说道:“馨姐姐我想去看看皇兄,考校功课可不可以等我回来在说?”
谢馨微微点头道:”是该去看看,听闻陛下昨日从景王那里出来后,景王到现在都没有喝一口水。“
看来话必然是被弘治给训了,但是不吃不不喝这种事,对朱厚炜来说完全是脑子有大坑而且都是狠人,遇到了一定要敬而远之。
挨饿这种事在朱厚炜看来是这个世间最恶劣的惩罚。饿死也是世间最无助,最可怕的事,人肚子一饿那就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出来。
杀人放火都是小事情。
肚子饿了要吃饭,这是人的一种原始本,几乎没人可以抗拒。
当然也不是没有,有的人在逼迫或者压迫中,宁愿饿死也不吃东西,但是这样的人很少,一万个里面都不一定有一个,当然这个时代的读书人显然不能算。为了面子,或是为了守气节,亦或是财名什么的,他们可能就真的可能坐在皇宫门前不食。
但是朱厚照这种人没有压迫也没其他的什么,硬是用自己的毅力,抗拒了这种最原始的需求。在朱厚炜看来,这种人来时离他远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砍,还怕什么?
朱厚炜无奈的摇摇头。
严冷的寒风,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吹向过往的行人,风儿发出不满的呼呼声仿佛是在表达着在它的肆略下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出门,实在是太不尊敬它了。
不经吹的更加卖力了,王志缩了缩脖子,看着和羽翎卫交涉许久的朱厚炜有些不满,他们说不让进就不进嘛?你好歹也是个皇子,直接往里冲谁敢真拦你?非抵在这受冻。
朱厚炜也很无奈,这哪里不是他不想往里冲,实在是人太多了。即使景王府被羽翎卫给围着,他的周边也是聚集了很多的贡生。他若带头冲进去且不说影响,搞不好那些个贡生都跟着有样学样。
皇帝的仪仗可是不多见的,尤其是本朝这个宅男皇帝的仪仗更不常见,若是冲击了,以后也是种谈资。
对贡生来说,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羽翎卫必然不敢杀光他们。但是枪打出头鸟,第一个必然是死的不能在死的。
朱厚炜无奈的等着羽翎卫进宫请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