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有些泛白,弘治帝就已经起了,他有些睡不着,因为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在他脑子里。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他有了一个可以说是明朝自建国以来最重大的消息的要宣布。那就是废太子,自明朝建立,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可能会引起朝堂震动,也可能会弄的君臣不和。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觉得太多的期待会给孩子过大的压力。对他们的成长不利,自己已经有了一个不健康,不快乐的童年。但他希望可以把最好的留给他的孩子,即使他是顽劣不堪的。那也是他的孩子。
“大伴,轻些,别吵醒了皇后,昨日她累了,今天就让她好好的休息吧!”弘治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张皇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陛下,您怎么可以不多休息一会呢?”李广说道。
“朕今日有要事,你不要多嘴。”弘治帝有些不悦的对着李广说道。
真所谓到伴君如伴虎,帝王是喜怒无常的,上一秒可能还在和你说说笑笑,下一秒心理可能就在盘算着怎么杀你。
李广似乎知道了什么事,便不在说话,默默的加快替弘治更衣的速度,不在操心那些和自己没关的。
不一会弘治帝穿戴整齐,“大伴陪朕走走吧!还记得朕以前没登基时,你时常带着朕到处走走。”弘治帝忽然说起这些。
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不强烈的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暖暖的。弘治似乎在缅怀着过去,他不知道今日为何特别的怀念。
那还是他当太子的日子。那时候一切都有父皇,他无忧无虑每天只要开心就好。可是现在皇帝的身份和仪态逼着他放弃那些他喜欢的,不再有那么多的麟角,变得越来越让大臣爱戴,百姓喜欢的明君,可他却一直强颜欢笑。他无处诉说。
身为皇帝的他做什么事都会大臣商量,哪怕很小的事。
一开始他新皇登基没有属于自己的根基,以弱冠之年登基的他,虽明为天下共主,可早已大权旁落。不得已,他不得强颜欢笑,表现出一副虚怀若谷的态度,什么事都要和大臣商量,在问问别人的意见,多多的赏赐。只有大多数人同意他才敢说是,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有人造反。时常在梦中惊醒。
后来好不容易熬死了那些手握的大权臣子。他自己也有根基,可是他却习惯了,习惯了所有的事都和臣子商量,众人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就这样,他渐渐的迷失在臣子们给他戴的圣君的高帽子里无法自拔,直到昨日和朱厚照的争吵才让他不觉自醒。他是皇帝,皇帝怎么听命于人?
今天他要收回一些权利,颁布一些命令,顺便在宣布一件大事,这些都是他在当太子时就想做的,这些他都没和任何人商量过。
弘治帝几乎就是李广看着长大的,当初若不是他带着年幼的弘治四处躲藏,弘治哪能有今天,早就被万贵妃害死了。
感觉到弘治帝颤动,李广明白了,弘治今天一定有大事要做,绝不止废太子一事。
上次弘治这么紧张还是在先皇逝世时,年幼的他举足无措,也是李广安慰着他一步一步拉着他,把他送上了那个位置。
李广明白了,为何弘治要说起这些。他又紧张了,不经笑了,弘治还是买个弘治哪怕做个十一年的皇帝他任然是那个害怕的小孩。
这一切仿佛都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时光荏苒一晃不经意间都十一年了。原来陛下最信任还是我。抹去眼里的泪水说道:“陛下老奴带您去走走,今儿听下面的崽子们说,御花园的花开了可漂亮了。”像十一年前般没有任何的仪仗,只有主仆二人。李广拉着弘治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看到弘治的禁军不经瞪大了眼我看到了什么?李广那个老太监怎么敢拉着陛下的手?而陛下似乎还挺开心?我眼花了吗?还是我在做梦?一路上遇到的禁军不经都死死盯着李广,他给陛下下了什么药了?所有看见弘治皇帝的禁军都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不经对同伴说打我下看看,我可能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