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按着朱厚炜说的,去和弘治帝认个错,挽回下破裂的父子关系。
可是他走到乾清宫门口,却有怎么也走不进去。来回的徘徊,想着要怎么和弘治帝说呢!
乾清宫门前的禁军不经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若不是知道这是太子,都想把他抓起来,转什么转,头都看晕了。平时不都是横冲直撞吗?今日怎么回事?既不通报,也不进去求见。
好奇归好奇,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觉得奇怪。
但若是此时太子拿出凶器,禁军会立刻把他按到,送到皇帝面前,因为今日太子的行为太反常了,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事出异常必有妖,禁军不经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被这群满身杀气的禁军盯得心里发麻。他想进去看看他的父皇,想告诉他今天早上不过是气急了,本身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的。他为他自己的身份的感到自豪。皇族,收天下万民的供养,他不用饿着肚子,为了一日三餐所奔波。让世人崇拜,生下来就是太子,他为他自己感到好命和庆幸。
想了一大堆只要进去向父皇说出来就好了,一切就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门,只要跨过去,大家就依旧可以开开心的。但这道门真走不过去啊!
朱厚照夸不过去不是那道小小的乾清宫大门,而是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人都是感情动物,虽然嘴上说不在怪弘治杖杀了谷大用,但陪伴那么久,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若不是朱厚炜说,错过了今天,以后想要弥补就更难了,否则自己真不想来。
好一阵之后朱厚照下定决心撤退,以后再说,时间会替他慢慢磨灭一切不好的事或物。
时间或许是最好的疗腹剂,时光可以磨平人世间所有的事与物。但他却不知道,时间得却能磨平一切,但唯一不能磨灭的就是人心。
说走就走,朱厚照刚转身下了一个台阶。一个很激动声音的想起。
“太子爷,您怎么来了?是来向陛下认错的吗?刚刚陛下还念叨您来着。您等着奴才这就向陛下通报。”这声音很耳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弘治帝身边最受宠爱的大太监李广,等朱厚照回过头时李广已经像风似的跑进乾清宫向弘治禀报,可见他有多么焦急。仿佛是自己的事一般,他如此待皇帝,皇帝也如此待他。看到李广这样风风火火的,他不经有些伤感,因为他在想念他的谷大用。谷大用也是如此待他每天都哄着他,怕他不高兴了,怕他不吃饭或者没吃饱啦!擦去眼角的泪水,静静得等待着弘治帝的召见。
不一会乾清宫门打开,李广探出身来,
“殿下,陛下有请。”李广一脸笑容的看着朱厚照。
就在朱厚照进去的那一刻李广拉住朱厚照的衣禁,朝着他摇头。这无声的语言仿佛在说殿下不要在惹陛下生气了朱厚照读懂了,点点头,算是回应。
乾清宫内,朱佑樘坐在案桌后而朱厚照则站在下面,低着头一语不发,刚刚在外面想好的陈词一句也没说出来。
良久朱佑樘像是为了打破沉默而开口,“朕没有赐死小女娃。”
“儿臣知道,父皇宅心仁厚不忍心”朱厚照说的很平淡,可是平淡中带着几分冷漠。
寂静又是无尽的寂静,,,空凉凉的大殿显得有丝沉闷。
“父皇,儿臣是真的喜欢小女娃还请父皇成全。”朱厚照冷不丁的开口,说完直勾勾的看着弘治帝。
朱佑樘头都不曾抬一下,批阅着奏折好像不曾听到一般。
良久,“太子,你可知皇名祖训?”像是询问又像是责备。
皇明祖训,朱元璋的训示。只要有登上皇位可能的皇子亲王都不得娶大臣勋贵的女儿做妻或者做妃,若是娶了就代表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这是老朱防止外戚专权。
“儿臣知道,但儿臣不在乎。”朱厚照说的很决然,让人说不出的悲伤,好像看透了人生一切,觉得无所牵挂,甚是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