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闭着眼背靠着在案椅上,两只手不停的打着圈不知在干什么。而谢迁坐在案桌下的椅子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空凉凉的大殿上陷入无尽的沉寂寞,显得十分的吓人,压抑的气氛使得众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咳咳”谢迁先是干咳下,随后打破了安静,“陛下,现在还是有一件好事的啊!”
“哦?是何好事,先生言来,”朱佑樘虽然不想说话,但也不想冷了君臣关系为了避免尴尬兴趣不高的问道。
“陛下,现在至少说明是太子自己出宫,而并非被贼人掳去啊。”谢迁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强行安慰朱佑樘。
“先生你糊涂啊,朕的朝堂昏聩成什么样,逼的太子离宫而去,若被有心人利用,这可不只是我天家的笑话,搞不好会叛乱四起的。朕倒是希望他被人强掳而去。”弘治皇帝一脸决然。
弘治皇帝面上不变,心理却是翻江倒海,以前总有御史、太傅上奏太子失德不教,朕都当作孩童年幼嬉闹。待明事理后自当稳重好学能帮助朕管理好这个国家,朕百年之前后也好造福百姓。却不曾想太子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一点轻重都不懂,丝毫没有大局观念。谢迁被朱佑樘的话,惊的一生冷汗,是啊!太子可是国本啊,怎可轻易失踪。
于是便向弘治道出今天下午太子的反常。本以为太子转性,没想到只是做的表面功夫,太子愈发得顽劣,现在竟敢私出不归,谢迁越想,对朱厚照越失望。
听完谢迁的话弘治愈发举得太子不堪大用,低头一叹。朕到底做错了什么。几个皇子公主先后夭折,剩下的老大,顽劣不堪,不知轻重。老二还小虽说谦逊有礼但体弱多病让人甚是担心。想到老二嘴角不经意间的笑容出卖了他,今天居然还留了两个鸡腿带回来,虽前所未闻,不过孝心可嘉,有如此麒麟儿,朕甚欢喜。憔悴的面容开始有一丝光彩。
此刻天彻底黑了下来,狂风卷着乌云也慢慢的压了下来。不时有几滴冰冷的雨滴像离了枪管的子弹呼啸而来打在脸上又疼又冰路上的行人一边变咒骂着这鬼天气,一边加快脚步向家走去。
宽敞的城中主干道上路边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走走停停晃晃悠悠与着急回家的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过往的行人都认为他们是兄妹,十分好奇的的回头看这是谁家的小孩穿着这么华丽还这么可爱,这个时候怎么能让他们独自出来玩呢!他们的父母也不怕人贩子给拐了。“唉”忍不住一声叹息继续低着头匆匆向前赶路。
路尽头拐角处“哥,这都快下雨了大家都匆忙着往家去呢!也不能出什么事,我看咱们还巡什么街啊,不如找个小酒馆等雨停了,在出来呗,要不回头下雨衣服可就湿了。”一个巡的衙役街向他们的头头建议道。
被询问的头头也很是意动,不过思虑了一会,便转头说道:“三儿,今天怕是不行,我心理有点烦闷,不大对劲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今儿可不能偷懒。“随后便大声朝着队伍其他人说道”:兄弟们我知道这样的天气出来巡街没人会开心,别的队我管不着,可在我的队伍就不能那么干。咱们吃的皇粮干的是皇差,出不得差错。若有人受不得想走,我程六儿绝不拦着。”
“程哥说得哪里话,当差吃粮本就天经地义,怎会有哪位兄弟想走呢!程大哥刚来可小看咱们兄弟的吃苦精神了,哈哈。程六刚说完刚刚被称为三儿的人大声的说道。
“是啊!程大哥三儿说得对,你可别小看咱们兄弟。”一干人等众口铄金
“好,等这个月的月例钱发下来,我请大家喝酒,好不好“?程六深深的知道不能一贯的压迫时间久了难免会离心离德,还得有那么点奖励。
“好,谢谢程大哥。”众人面露感激之情,相比于刚刚的颓废,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顿时激情百倍一下。
“天都快黑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等着吧!待会好像要下雨似的。“小女娃很是担忧的说着。
朱厚照抬头看看了又看了看周边小贩大家都在收拾行装,看样子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便说道“好啊,我们回去等明日大用来接我们”
但此时有个身穿青布直缀收拾的也算干净,但浑身上下透露着流里流气给人一种不舒服感觉的小青年。出现在朱厚照的面前挡着他的去路。
“前面的,你挡着我了快给我让开”。朱厚照虽说小,但也是太子,久居上位说话眉宇间不禁意的霸道。
小青年像是有意又像无意一下撞倒在朱厚照身上,'“哎呀”的叫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驻足。一下就围了一堆人,国人看热闹的习惯可是从古至今的。
朱厚照一脸懵逼身为太子的他可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顿时不知所措。紧紧的握着小女娃的手开口道:“你要做什么?“
“头你看那里围了那么多人在干嘛呢!“名叫三儿的武侯小声地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