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不以为然:“这一世那小子和咱们可没血缘关系。”“是没血缘关系,那你现在知道二福在哪,难不成不想帮儿子一把?”叶夏凝视着男人,目光灼灼,看得某人讪笑了声,说:“我
都听你的。”叶夏起身,随手打理下身上的粗布衣裙,随口问:“你家除过请太医给你看腿,就没设法寻访名医为你诊治?”“多名太医诊断的结果一致,并告知我那侯爷父亲,说我的腿要
真想出现奇迹,除非能找出江湖上消失已久的莫神医。”叶夏闻言,静默片刻,说:“我走了,明儿见。”陆向北满目不舍:“就不能明早再走?”“我十四。”叶夏神色古怪,直直地看着
男人。“你想到哪去了?”陆向北喉间发出低笑。叶夏反应过来,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不由哼唧一声,丢出一句:“我十四,你觉得我能想到哪去?”显然是恼羞成怒。就在陆向北欲开口安
抚时,眼前哪里还有亲亲媳妇儿的踪影。嘴角噙笑,望着叶夏之前站过的地方,陆向北眼神宠溺,颇为无奈地摇摇头。
正如陆向北所言,当今天子在上早朝期间,收到西北地区遭受旱灾的三个州府快马加鞭呈上的折子,逐个翻开一看,高兴得直接龙颜大悦,连声说好,看得文武百官一头雾水。直至当今说
出西北地区受灾仨州府昨夜齐降大雨,说出雨后随处可见成片绿色,说出那成片绿色多是野菜和蔬菜还有一种能吃的草,文武百官像是商量好似的,整齐划一跪地,齐呼:“天佑大景,皇上
万岁万万岁!”不用下罪己诏,当今天子觉得保全了颜面和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下朝,好心情地去后宫转了一圈,方前往御书房批阅今日的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父皇传儿臣过来有何事吩咐?”太子本正在户部衙门上值,被皇帝着传召到御书房叙话,怀着不解,太子迅速赶过来,向乾文帝见礼后,恭敬无比地等候御案后的皇
帝说事儿。“探子来报,说西北关外的蛮子结盟,欲南下,对我大景发起战事,你怎么看?”乾文帝的视线锁在太子身上,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回父皇,就探子之前相继传回的密报,
蛮子想进攻我大景这事八九不离十,而且以今个早朝上西北那边受旱情影响的三个州府传来的喜讯不难推断出,蛮子估计会在近期就对我大景挑起战事。”乾文帝示意太子往下说,就听太子
停下不到片刻的嗓音再度扬起:“因为蛮子那边的旱情比咱们大景西北地区那三个州府还要严重,而他们又是靠放牧为生,这牛羊没草吃没水喝,不说旁的,单单蛮子的生存都成问题。”“
探子传来的消息中有提到,蛮子那边昨日没见一滴雨。”乾文帝屈指轻叩御案,视线从太子身上不曾挪离。“父皇,咱们得加强西北边关的驻军防御,并集结好大军,一旦西北那边的战事起
,也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支援。三年前蛮子忌惮咱们大景的国力和军事力量,安分待在他们草原上,不敢对咱们大景生出觊觎之心。可自三年前,咱大景接连发生天灾,难保境内没有蛮子
的探子存在,他们若探听到咱们大景的国库、粮仓现状,怕是难再遏制野心。至于为何没早点发起战事,儿臣猜测,蛮子心里估计还是有些拿不准咱们的国库和粮仓的实际情况,但眼下咱们
西北地区三个受灾州府接连降雨,又天降奇迹,蛮子势必不能再等下去。”
“哦?具体说说。”乾文帝饶有兴味地看着天子。“西北地区相连三个州府闹旱灾,百姓背井离乡,拖家带口逃荒,在蛮子眼里,八成会想到民心不稳,只待摸清楚咱们国库和粮仓的实际
情况,对我大景发起雷厉风行的战事。然,蛮子却没想到我西北地区相连的三个受灾州府,突降大雨,雨后现奇迹,百姓们有了成片成片的野菜和蔬菜还有那叫不出名字的草充饥,在这种情
况下,我大景即便国库不丰,粮仓见空,但很容易就缓过劲儿,基于此,蛮子欲进犯我大景的野心,必不能再等下去!”
“一旦咱们国力恢复,蛮子的图谋就会落空。”乾文帝总结。太子点头:“是这样。”“自从蛮子两年前闹旱灾,牛羊和人死了一茬又一茬,蛮子确实不能继续等下去,给咱们恢复国力的
时间。”乾文帝说着,目中尽显睿智。太子站在一旁,嘴角微抿,安静聆听。良久,乾文帝猛不丁问:“听说淮安侯府欲让庶女替嫡女嫁进靖远候府?”太子怔愣,显然没想到乾文帝的话题会陡然间大转弯,转到京中的八卦事件上,回过神,太子如实说:“昨个有消息从靖远候府传出来,说淮安侯夫人亲自到靖远候府,说嫡女一个多月前身上不知何故生出不少红斑,本想着暗中治疗,到大婚前就能医治好,熟料,大婚日期将近,嫡女身上的红斑丝毫不见消退,为免靖远候府脸面受损,想着把府中最出挑的庶女抬成嫡女,替嫁到靖远候府,如果靖远候府有异议,可以和淮安侯府提出退婚。”“也就淮安侯那没出息的,会听一个后宅妇人的话,闹出背信弃义,不光彩的事给京中百姓增添谈资。”
“经多名太医诊断,靖远候世子的腿怕是真得要落下残疾,一生难再站立行走。”“人有本事,哪怕是坐在轮椅上,照样能做出一番成就。”“父皇说的是。”“吩咐下去,在找你皇叔的同时,顺便打听打听莫神医的位置。”“是。”太子恭敬应声。“去忙吧。”乾文帝摆摆手。“儿臣告退。”太子行礼,垂眸退后数步,方转身走出御书房。淮安侯府。嫡女郑秀院里。“娘,不退婚我硬愿死,也不要嫁给一个残废,一辈子被人耻笑!”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郑秀哭得泣不成声:“那就是个火坑,娘,您最是宠女儿,难道真忍心看着女儿陪着一个残废窝窝囊囊过一辈子?”侯夫人郑崔氏怜惜地看向女儿,面上难掩愁苦之色:“替嫁这条路走不通,要靖远候府提出退亲,估计也没可能……你要真不愿意嫁过去,只能咱们府上提出退亲,可这样一来,对你的名声影响太大了!”“相比起名声受点损,女儿更不愿嫁给一个残废,搭上自己一辈子!再说,有女儿身上生出红斑这个借口在,咱们府上真提出退婚,对女儿的名声应该不会造成过大的影响。”本以为和京城四美之首,才华横溢的靖远候世子能够夫妻同心,琴瑟和鸣一生一世,谁知老天爷偏偏要突然捉弄她,未婚夫帮皇上办差途中意外坠马,导致双腿残废,且据说整个人变得阴郁,脾气暴戾,这样一个人,要她如何嫁过去?
“秀儿,哪怕退婚对你有一点的影响,随后你的亲事怕也难找到合适的。”郑崔氏说出自己的顾虑。“女儿不在乎。”郑秀神色坚定,出口异常干脆。“秀儿啊,靖远候府的爵位是世袭,咱们府上虽同是侯爵,却只能世袭三代,到你爹这是最后一代袭侯爵,另外,你该知道,靖远候是皇上身边的宠臣,握有实权,而你爹只是在武官里面任个五品闲职,两府是根本没法比的,当初给你和靖远候世子定下亲事,多亏你已故祖母和靖远候府老夫人是老姐妹,否则,就咱府上的情况,想要和靖远候府结亲,难。”“娘,你说这些做甚?女儿高嫁不了,那就低嫁,反正这婚女儿是退定了,不然,您就等着大婚之日抬着女儿的尸体上喜轿吧!”
郑崔氏长叹口气:“你确定不后悔?一旦咱们府上提出和靖远候府退婚,这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日后后悔,想要挽回这门亲事,绝无可能。”看着郑秀红肿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颊,郑崔氏最终选择以女儿的身体为重,毕竟这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是她的命,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女儿绝食至死。“不后悔。”郑秀眼神坚定,语气亦坚定。“好,为娘去和你爹说,把靖远候府这门亲事给退了。”
“这就是你们娘俩做出的决定?”前院书房,淮安侯眉头紧皱,定定地看着郑崔氏说:“和靖远候府退婚,秀儿想要再找门好亲事不容易,你确定要听秀儿的,让我去吧靖远候府这门亲事给退了?”郑崔氏坐在椅上,捏着帕子抹泪,语声充满苦楚:“秀儿她硬愿时都不要嫁进靖远候府,你说我能怎么办?她说她不后悔,说她高嫁不了就低嫁,态度坚决,我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劝说,且也不想看着秀儿一日日消瘦憔悴下去,侯爷,就这么着吧,是咱们家秀儿没福气,做不了靖远候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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