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乘坐班车两个多时,牧回到了他亲生爸妈的家,虽对家,对亲情没抱多少期望,可是随着时间一过去,不,仅过去半个来月,家里每个人都对他流露出不耐烦。
不能下地走路,使得他上厕所极为不便,初寻到他,对他满怀愧疚的父母,眼里的温情荡然无存,嫌弃他上厕所麻烦,每顿饭只给他吃半碗,告诉他要少喝水,少吃油腻,免得家里没人,没法解决生理问题。
得直白点,他的亲人其实是嫌脏,毕竟他是个躺着不能动的废人,一旦喝得水太多,一旦吃坏肚子,很容易把污物弄到床上。
可他们又是否知道,不管是那场意外前还是那场意外后,他都是一个爱干净的人,甚至有些微洁癖。
然而,一场意外导致他身不能动,偶尔没控制住弄脏床褥,这是他不想的,奈何父母姐弟没人理解他的心情,只会拿越来越冷,越来越嫌弃的眼神瞥向他的房门。
医嘱要多晒太阳,要保持室内环境清洁,要保证个人卫生,以免对患者心理造成影响……没有,爸妈回到家就把医嘱全忘到脑后,
他成日躺在床上,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狭窄空间了,屋里的卫生每隔十半月才被打扫一遍,洗澡更是一个月才会被父亲放入一个大木盆里,随意搓洗搓洗。
俩月,不,不是俩月,是不足俩月,他在家里度过不足俩月,已然骨瘦如柴。
期间,他有收到院长妈妈和弟弟妹妹们的来信,但回信却不是他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每次写信时,要么是爸爸在身边坐着,要么是妈妈在身边坐着,告诉他该怎么写,内容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我很好,你们不用挂念,不用来看望我”。
不过,院长妈妈在他回家半年多后还是来看过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