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他并没有和田馨有过那种事。</p>
心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如同被春阳照耀着的冰，慢慢地融化，最后变得很薄，咔嚓一下就碎了，然后成了一滩水汽，氤氲在心里，再无痕迹。</p>
她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眼圈有一丝丝的红。</p>
重新回到书房里的时候，沈皓祯还在埋头工作。</p>
她推门进去，他抬眸，就那样看着她。</p>
程晓雾忽然有点尴尬，把刚刚已经从手机里取出来的卡递了过去。</p>
“看了？”</p>
她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唰”的一下就红了，有点心虚。</p>
隔了片刻才点头，“嗯。”</p>
“那相信我？”</p>
她用力地抿了抿嘴唇，掩饰着自己的窘相，小声说道：“我相信不相信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什么人。”</p>
话虽然是这么说，其实她刚才看了那么半天，所以说得毫无底气。</p>
沈皓祯也没同她计较，收回了卡，“你早些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p>
……</p>
林湘在等待时机。</p>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紧张拍摄，《天劫》那部戏的前期拍摄工作，就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p>
程晓雾虽然是作为女二号，但是戏份确实不多，所以她的拍摄也结束得比其他人更早。</p>
完成了这一阶段的工作以后，程晓雾的主要时间，除了会经常继续去剧组学习和观摩其他人的拍摄，以及一些后续的收尾工作以外，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p>
在盛世那边有时候会有一些小规模的模特活动，她也会去参加。</p>
总的来说，程晓雾的日程并不紧张。</p>
而作为助理的林湘，就更闲了。</p>
就算程晓雾有工作的时候，她如果不愿意跟着去做，几乎也是自由的。</p>
在夏思桐答应了她合作以后，林湘的大部分时间，几乎都用在了沈皓祯的身上，她在悄悄地观察沈皓祯的日常行为习惯和每天的时间安排。</p>
沈皓祯每天去上班的时候，车会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里，他有固定车位。</p>
而这个车位，对应的有两个摄像头，对着车身拍着。</p>
林湘心里已经渐渐的有了主意，她的第一步，打算对他的车下手。</p>
海城的春天总是阴雨连绵，偶尔天放晴的时候，似乎总晴不得多久，很快又会重新变得阴云密布，天空中总是飘着潮湿粘腻的水汽。</p>
天气不好的时候，到处都是昏暗的，就好像陷入了极夜一般，到处都需要靠灯光来支撑，每一个平时都无法见到阳光的角落，此时就显得更加阴暗和森冷，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滋生着黑暗和罪恶。</p>
沈皓祯在办公室里，对着垩白的灯光，低头工作的时候，张扬忽然从外面进来，“沈总，刚才保安巡查的时候，发现您停在车库里的车，被人给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