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祯的双眼红红的，瞪着眼睛，“我要亲口问她！”</p>
外头一片闹哄哄的，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程晓雾听着那人熟悉的声音，肩膀一直止不住地哆嗦。</p>
她剪掉了留了多年的长发，换上了程晓雾的警服，化妆师对她的五官进行了一些修饰，还细心地照着程晓雾的样子，在她的右眼角下点了小小的一颗眼泪痣。</p>
为了掩饰得更好，盛清宣又帮她用纱布把整个头部都用纱布给包扎了一下。</p>
当她跟着盛清宣一起回到局里的时候，局里的同事几乎没有一个人发觉，这个程晓雾已经换了一具身体。</p>
而现在，她深爱的，也深恨的男人，就在外面。</p>
盛清宣注意到了她情绪异样的波动，问道：“那是谁？”</p>
程晓雾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地说道：“他叫沈皓祯。林疏影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宁死也舍不得伤害他。其实她明明可以告他威逼胁迫，告他做伪证，告他侵占别人财产，把他拖下水。可是她舍不得，她记得当初他创业的艰辛，所以舍不得毁掉他。</p>
她这一辈子，爱他真是不可救药，不要命的爱他——但我不认得他。”</p>
盛清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水汽，他叹了口气，指着门外，“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有机会，我可以去告诉他，其实你是林疏影，你还活着。”</p>
她爱沈皓祯的那颗红心已经死了，凉了。这是程晓雾给她的机会，她不能白白浪费，辜负她的一片心意。</p>
她摇了摇头，“林疏影已经死了。”</p>
那吵闹的声音更大了，她连忙说道：“遗体一定不能给他看到。他和林疏影在一起九年，对她太熟悉了。化过妆的遗体，远远地看看照片还能瞒得过去，若是扑上去近距离一看，必定露馅。”</p>
盛清宣皱眉，“可看这样子，他今天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事有点棘手……”</p>
程晓雾点了点头，“我去见他，我有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