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做什么。”苏寒看不到，只能问乔雨蔓，“你别害怕，告诉我就可以。既然只有你能看到他们，说明只是魂体，早已经死了。”
乔雨蔓看了过去，深吸一口气：“他们什么都没做，就是、就是看着我们。”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苏寒跟乔雨蔓！
成千上万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太吓人了！
“别怕。”
苏寒伸手，拍了拍乔雨蔓的肩膀。
都在看着自己？
这些魂体是想做什么？他们早已经死去过年，恐怕也做不了什么，只一片永夜之地，又是要考验什么？
这三十三重天的本质，就是为了考验想要上天庭的人，是从方方面面进行考察，有任何一方面不符合，都没有资格进入天庭。
就像是考试一般，苏寒很清楚，只要找准每一重天的考点，了解他要考验什么，对症下药，便可以顺利通关。
但这第十重天，一片黑夜，万千魂体围绕在自己身边，又是想要做什么？
“姐夫，他们不知道想做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动静，就是静静看着我们，有点吓人啊。”任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会觉得心里发怵。
更何况，这一群人，还都是死人，是魂体，连肉身都没有！
“别担心。”
苏寒心念一动，丹田内的铜钱戒指微微颤动，散发出一道气息，由内而外，扩散而去。
这戒指来自天庭，而且十分特殊，想来，这些魂体应该认识吧？
果然。
“姐夫，他们动了！”
乔雨蔓连忙道，“他们、他们！他们都朝着我们跪下了！”
“果然如此！”
苏寒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铜钱戒指，地位不一般，当初在灵域海上遇到的幽灵船，那些死去多年的将士，感受到铜钱戒指的气息，都起身跪拜。
眼前这些亡魂，想来也一样。
“那些魂体都跪下，参拜我们，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乔雨蔓可以看到，那些原本空洞的眼神，都变得满是光芒，显然都激动万分，一个个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虽然发不出声音，可那激动的情绪，还有表情，乔雨蔓还是能够分辨出几句。
“姐夫，他们在说话。”
“说什么。”苏寒立刻问道。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只能依靠乔雨蔓的净眼。
“他们说一直在等你，说他们守护这里已经千年，希望你能让这片黑暗的地方，再次充满光明。”
乔雨蔓看着那些嘴型，不断分辨着，也渐渐弄明白了。
她转头看着苏寒，黑暗中，隐隐错错可以看到苏寒的脸上有些动容：“姐夫，你怎么了？”
“没事。”
苏寒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无边黑夜，对着那些魂体，朗声道：“我答应你们，一定会驱逐黑暗，再次给这里带来光明！”
他的声音，如神音滚动，震撼天地。
丹田内的铜钱戒指，再次爆发出一股可怕的气息，如波浪一般涌动而去，一层层扩撒。
刹那间，天地开始变得浑浊，旋即黑暗渐渐褪去……
“他们都消失了。”乔雨蔓道，“这些黑暗，原来就是他们本来的色彩，他们消失了，就带走这些黑暗了。”
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乔雨蔓也看得更加清楚，她分明看到了苏寒脸上，隐隐有两滴清泪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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