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聚微微一愣,尴尬之情一闪而过,又强自道:“无妨,我明教并没有那些讲究,只要是立志推翻鞑子皇朝的有志之士,我明教都会欢迎。况且,刚刚谢兄弟也说了,现在这个时候,谈什么正派魔教,都是没有必要,驱逐鞑子才是第一大事嘛。”
“这……”谢无忌心下微喜,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但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故作犹豫的沉吟不语。若是太过容易答应,怕是会引起二人的怀疑。
“怎么?”刘聚故作不乐道:“难道谢兄弟方才所言,都是拿我们兄弟取乐?实则是看不起我明教?”
谢无忌连连摆手,正色道:“贵教中,虽有些弟子行事极端,但确是推翻鞑子皇朝,重复我汉人江山之心甚坚。只此一点,就是我正道各派,都多又不如,无忌甚为佩服。只是……”
常遇春双目一亮,自然听出了谢无忌话中有些意动,忙开口劝道:“谢兄弟,你还有什么顾忌,不妨直言。可是怕令师门不同意?”
谢无忌摇头道:“家师乃有道高人,眼中并没有什么门派之别,正邪之分也看得极淡。只是……”
刘聚亦催促道:“只是什么?谢兄弟有什么顾忌,就直说了吧,也省得我们兄弟胡猜乱想。”
谢无忌苦笑道:“二位兄弟不知,不是无忌不愿加入贵教,只是无忌的身世,与贵教大有渊源,恩怨纠缠极深,怕是不太合适。”顿了顿,更正色道:“无忌最担心的是,若加入贵教,总有一日,会给二位兄弟惹祸上身啊……”
刘聚和常遇春二人,见谢无忌说得如此郑重,都不由得面面相觑,任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谢无忌一个自幼在武当上长大的嫡传弟子,身世又如何会与他们明教大有渊源?还说什么恩怨纠葛极深?
难道说,这只是谢无忌的推诿之辞?但看谢无忌的神情,却又不像。这不由得更是令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之间,屋内的气氛变得略显怪异,二人有心再问,却又见谢无忌一副并不想谈及此事的样子,也只好作罢,不再追问。
刘聚虽看起像个粗鲁的莽汉,但心思却颇为细腻,也知道让谢无忌这一位武当嫡传,加入他明教不是一时半刻就可成事的,也就不再过分相逼,以免引起谢无忌的反感。
刘聚亲手为三人斟满了酒,举杯笑道:“罢了,今日咱们兄弟,不再谈正事,只论兄弟情谊。来,来,来,谢兄弟,我敬你一杯。”言语间,颇为熟络,交好之意,溢于言表。
“谢兄弟,我和刘大哥一起敬你。”常遇春亦举起了酒杯。
“两位兄弟客气了,咱们共饮。”谢无忌含笑举杯,与二人相互碰了一下,便仰头一饮而尽。
刘聚虽没有像常遇春那般在历史上威名赫赫,但好歹也是一代悍将,谢无忌自然也乐于和他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