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贵客你可真风趣幽默。”
瞎子老板的笑声，在曲衡听来总感觉阴森森的，就跟不是从人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这特么的，还真有点瘆人。
“那什么，我看老板和掌柜你们太忙，就先不打扰了。”
曲衡前脚都迈出门槛子了，这会儿再折回来肯定不乐意，而且，对他来说，这个瞎眼老板长得实在和印象中的“世外高人”差距太大。
是的，曲衡是个看颜值说话的人，一般长得不到及格线的人都懒得搭理。
这也算是他的一个臭毛病吧。
“等等，贵客请留步。”
瞎子老板也是神奇，竟然三两步跨到曲衡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
我去，搞什么飞机？
曲衡不是纳闷瞎子老板反应这么迅速，而是奇怪，他一没拿手杖，二没带导盲犬，他怎么就这么清楚分辨出来自己站在这个位置，还精准的伸手抓住自己的肩膀？
曲衡始终记得师父经常告诫自己的一句话，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蚂蚱都能骑在胖乎乎的癞蛤蟆身上搞搞震，这年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老板，你执意留我，是打算要收我这副古画咯？”
“这个当然。贵客，请这边聊几句吧。”
瞎子老板急忙松手，知道曲衡这个客人暂时是不会离开了，这才跟在曲衡一侧，走到红木圆桌旁边。
只不过，秦天没有发现，瞎子老板转身的瞬间，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诡异笑容。
“那好，老板，您给掌掌眼，哦不，随便吧，你摸两下也行。”
曲衡一张嘴就发现自己错了，老板是个瞎子，鸡毛都看不到，自己不应该乱说的。
“无妨，无妨。我人盲心不盲，只要是存世佳品，我凭着感觉也能分辨出来。”
说着，曲衡把古画重新摊开放到圆桌上，瞎子老板果然伸出瘦骨嶙峋的右手，在古画上轻轻摸着，当摸到小妖脸庞的时候，老板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长出一口气，坐在下来。
“贵客，这幅画您想典当多少钱？”
“嗯，这妹子画得不赖，这纸张我看也少数有几百年了，就算没有落款和题跋，我看也是佳品，这样吧，我就典当1万块钱好了。”
典当行的规矩是，掌柜开价，客人还价。
但是掌柜一般不太喜欢接受还价，像曲衡这种自己报价的客人，还实属少见。
更少见的是，瞎子老板听完之后，居然欣然答应了。
“好，一万就一万。老刘，给贵客开当票，拿钱。”
瞎子老板也是神奇，竟然遥对着柜台里的掌柜吩咐，而且方向分毫不差。
“老板，你这也太痛快了吧！难道说我这古画价值不菲，你想坑我？”
“呵呵，贵客，小店可不做那种买卖。凭当票，您随时可以拿钱来赎，我们绝对是良心买卖，童叟无欺。”
瞎子老板面带笑容的说着，曲衡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伸手在老板眼前晃了晃，但见老板嘴角笑容不减，这才悄悄缩回了手臂。
“成，那就这么着。等我周转开了，我再连本带利赎回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