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涧水桥河畔,陆公子这才故地重游,自从到了这里之后,脸色就没好过,本来今天上午他是不想来的,不过见到巴图鲁组织了一个声势浩大的阵容,他就改变了主意。
巴图鲁整的这个阵容,可比他昨天去医院时弄的声势可大的多,二十几个来自大草原上的壮汉,都是师出同门,只是往那里一站,从旁边经过的人,都有点腿软,这些虽说不如他,但是师兄弟这么多年了,与人争斗时,配合的极其完美。
陆公子的手指打着石膏,在脖子上吊了根绳固定着,他来这里时间不短了,每每把目光移向涧水桥时,手指没来由的抽几下,疼痛感随之传来,让他心烦意乱,看了一下表,他不耐烦的对巴图鲁说道:“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是不是被吓住了,不行的话,我们直接杀过去算了。”
巴图鲁摇摇头,说道:“昨天在火车站附近闹的有些大了,都上报纸了,你没看新闻里说昨天警局里来了许多军车,恐怕就是针对我们昨天的事,说不定市里面好好整治一下了,怎么还能去大庭广众之下闹事。”
如果这个时候张铁蛋听到他的话,恐怕要笑抽过去不可,新闻里的事也会去信,昨天出动那么多军车,总要找个借口,巴图鲁也太看的起自己,就算他昨天不去砸刀疤的场子,晚上出动那么多军车,也会这么报道的。
陆公子神色稍稍放缓,点了点头,还是比较赞同巴图鲁的说法,他接着说道:“那刀疤那些人今天要是不敢来怎么办?”
“不敢来?”巴图鲁冷笑了一下,说道:“那岂不是更好了,只要他不来,我回去大肆宣扬一番,以后在x市,就没他混的地方了,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
陆公子这才把心放下,脸上也开始显露出笑容,他再看向涧水桥时,手指似乎也不再跳动,但没过多久,就见到涧水桥上停了一辆面包车,从车里走下两个人,其中一人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不是刀疤还能是谁,他的手指又开始不断的跳动,疼痛感再度袭来。
张铁蛋和刀疤一前一后,不远处还跟着大群马仔,朝着巴图鲁这边走来,因为这里除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人,本来这里的人就少,再加上这群人凶神恶煞,任谁也不敢轻易靠近,远远的就绕开了。
刀疤本来非常有信心,不过等看清楚那二十几个草原壮汉后,偷偷的看了张铁蛋一眼,发现他依旧神色如常,他顿时来了底气,把腰杆挺了挺,尽量不让自己露怯。
张铁蛋像是老朋友见面一般,老远就挥手对陆公子打招呼,喊道:“陆公子,好久不见了啊,听说你成名人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才行。”
听到张铁蛋的话,陆公子差点没把牙咬碎,身体剧烈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怒气攻心,差点没昏过去,他恶狠狠的对巴图鲁说道:“就是那个人,他断了我根指头,今天我要他两只手。”
巴图鲁没有做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很重视张铁蛋,因为地下拳场和医院,张铁蛋的表现截然不同,而这种差距,让他对张铁蛋的看法,有了彻底的改观。
巴图鲁不再有犹豫,直接下命令说道:“打头的那个人,给我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