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有鹌鹑蛋大小,通透无比,在蟒腹之中竟然连一丝污秽都没有染上,姜鸣捡起来之后在身上擦了擦,看了一会之后就收到了口袋之中,旋即大踏步追着人群而去。
随着不断深入,火云山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姜鸣的全身汗水不断滴下,滴落到地面之后立刻又被蒸发成虚无,这里并不是寸草不生,偶尔还能岩浆中看到几朵奇花异草。
三个时辰之后,当太阳彻底消失在天边,大地迎来了黑暗,然而火云山中依然亮如白昼,恍若白天,火红的光芒照耀着四方,不时还有一道火浪滚过,夹杂着愤怒的咆哮和哭喊声,不少人已经被吓破了胆。
“你们说这雕像会不会是象王宗的前辈坐化在此,后辈为了纪念前辈光辉事迹,才留下这个雕塑?”
“我看不太像,你想啊,谁没事把雕像留在岩浆之中,万一被融化了呢,我想这定是一个宝贝”
“宝贝?泥土一样的宝贝,你们可别胡扯了”
顺着声音看去,姜鸣看到了一座雕像,慢慢的靠近了,姜鸣心头不由得震撼无比,那座雕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副唯我独尊的霸道气息似要挣脱雕像冲杀而出,那股洪荒苍老的远古气息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石像脚下仿佛踏着的是无边的尸山血海,无数远古强者匍匐在他的脚下,毁灭、杀戮、死亡、疯狂、怨恨的一切负面力量冲击而来。
光是这份逼人的气势,就足以证明这座雕像不是简单之辈,或者说留下这座雕像的人不简单。
梁州距离雕像最近,他目光如电,伸手就要摸去,姜鸣连声喝道:“千万不能碰!”
闻言,梁州这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姜鸣微微一笑,不急不缓说道:“你看看地图就明白了。”
梁州脸色阴沉,阴晴不定的瞥了姜鸣一眼,旋即展开手中的地图看去,登时面色大变,在地图上这里被标注被鬼雄冢,何谓鬼雄?即为鬼中之雄杰,也就是说,这下面是镇压的是鬼道修士。
“鬼道修士又如何,我梁州乃堂堂天之骄子,鬼物有何惧?”梁州从小便在父亲的熏陶下,练就了一副胆大妄为、刚愎自用的性格,一个矿奴的儿子也敢阻止他?笑话,他就是动了又如何?
就在梁州手刚刚碰到石像的刹那间,脚下的大地突然震动了起来。
轰隆隆!
山崩地啸的声音不断传来,石像上的碎石不断脱落,渐渐地竟然有一行金字闪现出来。
姜鸣目光锐利,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就疯狂的朝着远处狂奔出去。
姜鸣认得,那行金字赫然是一道封印,不用想也知道,能用一座强者的石像镇压,又有封印镇压,下面的东西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逃!疯狂的逃窜!
也许死亡下一刻就会降临在他身上!
啊!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道惨叫声响起,姜鸣回头看去之时,只见远处的大地之上赫然有一道深洞,一只枯朽的手掌正死命的抓着一名少年,那大手的骨节已经深深的陷入少年的脖颈之中,鲜血淌了一地,对方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血,血,我要更多的血,哈哈,你们都想困住我,老子偏偏不让你们如意,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老子就是那鬼雄之主!”深洞之中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中尽是狂傲和蔑视天下的气势。
看到这里,姜鸣头皮炸麻,浑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他再也不做停顿,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奔而去。
身后,惨叫、血腥、死亡,在不断的上演着。
当姜鸣跑出十里之远之后才渐渐地停了下来,回头看去,身后竟然还跟了十多个人,其中就有梁州和孙南枝。
“小子,你很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我干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梁州无事人一般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道。
姜鸣想都没想,拒绝道:“没兴趣”这种人只顾自己的喜好,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实在不适合当统治者。
“我若是非让你跟着我呢?”梁州脸色阴沉了下来,他长这么大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有人拱手送上,如今初尝被人拒绝的滋味,他心中不断有怒气上涌。
姜鸣看傻子一般的眼光瞥了对方一眼,旋即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这种白痴,姜鸣根本就懒的和他废话。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给我拦住他”梁州暴喝一声,立即就有三人从他身后窜出,夺路拦在了姜鸣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