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最后一次遭遇截杀之前,古飞在这醉月楼中听到了那些人的密谋,其中有人说是收到了,我们不日就要抵达京城的准确消息,我们一路走来,专挑荒僻之路而行,可以说得上是行踪隐秘了,而灵儿为了不引起注意,还特意扮作男装,但是那些杀手却每次都能准确的堵到我们。”
“直至上一次遇袭,在古飞的帮助下,那些杀手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逃掉,但是敌人却再一次掌握了我们的动向,这说明那人收到的消息,绝对是来自于我们内部。”
乔灵儿说到这里,胡万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样好像也说不通呀,这些兄弟们一直跟在咱们身边,哪有什么时间通风报信呀?”
古飞呵呵一笑道:“老胡,你别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信鸽,你们这些护卫确实没有谁,是长时间离开过的,但要是有人拉个便便解个小手什么的,应该是很稀松平常吧。”
乔灵儿有些不愉的瞪了他一眼,这是在饭桌上呢,怎么说话的这人。
胡万三却是眼睛一亮,抬手就要拍大腿,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他根本顾不上在意这些,一脸激动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记得有一次我们停下来歇息时,我亲眼看见一只白鸽从我头上飞过,当时我还想着将它打下来靠着吃来着。”
古飞听了心中大定,转头笑眯眯的看向乔灵儿,“还有一点我令我感到有些疑惑,不知乔姑娘为何要带着一群护卫一起进京,虽然你们是够隐秘了,但是这么大个目标难免不会被人注意到,为什么不分散入京,这样也不至于被人一网打尽,你说呢?”
乔灵儿眼中笑意一闪而逝,这家伙居然要自己来陪他唱一段双簧,微微沉吟一下,乔灵儿开口说道:“其实之前我也有过这方面的考虑,但是蜀王的势力几乎已经遍布了整个南方,如果分开行动的话,难保不会被他密布在牁南外围的眼线给一一盯上,然后逐个击破,而我们抱成一团,然后绕道湘黔,蜀王出于大局考虑,就很有可能不会在这一地带对我们出手,因为毕竟那里还没有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这么多人出事,一定会打草惊蛇,引起当地州府的警觉,从而使得对他的威胁,从牁南扩散出去,蜀王心机深沉,暗中谋划多年,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一定会派人尾随我们,然后等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才对我们出手,而事实证明,我们的选择是对的。”
古飞拍了拍手掌,“乔姑娘果然深思熟虑,出了湘黔,即便你们出了事,也不会有人第一时间怀疑到蜀王头上了,不过我还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们还要抱在一起,等着蜀王对你们动手呢?”
“因为,在第一次遭到袭击后,我们发现敌人并不是十分强大,所以猜测蜀王或许是低估了我们的力量,以为像往常截杀其他信使一样,随便派些人就能将我们拿下,于是心里便松懈了几分,不过当时打退敌人后,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分散行动的好时机,但是李大哥却是极力反对,他说为了我的安全,大家一定要聚在一起……”
说着,乔灵儿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胡万三旁边的一名护卫。
“李琦!”胡万三这时也突然想起来,当初就是李琦极力劝阻乔灵儿,让她不要分兵几路,还说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险。
古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走到李琦身边,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说说吧,为什么到了北方,已经脱离了蜀王的掌控,你还是不肯用分开行动的法子呢?”
李琦哼了一声,“要是分开了,谁来保护小姐的安危?”
“果然衷心耿耿!”古飞呵呵一笑,“但不知在你心里,是小姐的安危重要呢,还是乔将军的安危重要,亦或是牁南百姓以及天下苍生的安危重要!”
李琦听了身子一震,古飞眼神一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被一锅端了,那牁南的危机将无从化解,蜀王出兵牁南,与蛮族两面夹击,相信用不了多少工夫,就可巩固南方,然后挥军北上,到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有意促成,目的便是让所有人都不能活着抵达京城,你,是不是内奸!”说完,古飞的驱魔宝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呵呵,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仅凭这样就能认定我是内奸了吗,真是可笑。”李琦不慌不忙的反驳道。
“死鸭子嘴硬!”古飞冷笑一声,“进来吧,小风。”
“吱嘎……”门被推了开来,小风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提着一只绑了双爪的白色肥鸽,一指李琦,怒气冲冲的叫道:“就是你,这只信鸽就是从你的随身行李中搜出来的,还有你们密谋杀害小姐的往来信件!”
说着,小风从怀中掏出一叠信纸来,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啧啧……你这当内奸也太不小心了吧,这些罪证居然还留着,不是应该看完后一把火烧掉吗?”古飞说着从桌上拿起那几张信纸来,从中分了两页递给了乔灵儿,然后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