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在此泼骂,原来果真是鬼刀门泼魔王兄啊。”华山掌门仙灵子携徒古楼从树林后徐徐走来,“却又不知为何将这中原人贬得一无是处呢?”
“幸得你仙灵子走得慢了些,却让我的徒儿做了这替死鬼儿!”泼魔王余怒未尽。
仙灵子听得不禁笑道:“爱徒莫非是误入了那毒雾之中?可叹可叹。”
“皆是那中原奸佞之徒的手段!是要将我等毒死在门外,独霸占了这江湖武林!”泼魔王似乎品会到了仙灵子的话,索性指定中原。
“师傅,我看这毒雾高不过树巅,宽不过数十丈。我们掠过去罢。”古楼观察着说来。
“不急,不急。”仙灵子安然止到,“我们就在此歇息歇息,等一等他方的来客。”
话落,两派人各自安顿一处。可那泼魔王手中的大刀却不自在。
终于,泼魔王喊到,“仙灵子老头,早就听闻你们华山剑法的威名不小,如今此刻闲得也是无聊,我倒想以我的鬼刀抛砖引玉一盘,讨教讨教贵派剑法!”
“魔王过谦,相互切磋不无可以,但我此行并未带剑,不知魔王可看得上我这徒儿否?”仙灵子回到。
“这……不过,想必能被你带下山来的徒弟,自是深领师傅的绝学,倒可一试。”泼魔王理当退一步讲来,“但,我观你徒儿周身,也不见什么刀剑啊。这何以使得华山剑法?”
仙灵子笑道:“魔王可要留心我这徒儿的剑了。其剑藏犹险,剑出非亡即伤。”
“噢,如此说来,我更是心切情急了!”
泼魔王抬刀相邀,古楼亦抱拳回礼。遂即掠影而去,古楼凭借身边的树木移形换位。泼魔王面对此轻功,鬼刀舞得更是不找边际。
“出剑吧,如此轻功再好亦是退避防守之技,如何克敌擒拿!”泼魔王不耐烦的叫到。
“前辈莫急,有道是战无墨规,打无定式。制敌必先扰敌,扰敌方可制胜出奇。”古楼回到。
“婆婆妈妈,这德行可不能学那中原之徒!”
泼魔王最烦那些转弯抹角语言繁多的人,哪能再忍受古楼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只见他鬼刀旋舞,扫地而起,尘土飞扬。反扰得古楼不辨敌意。泼魔王再而追击,又逼得古楼节节引退。
突然,泼魔王聚力一刀,携风而下,古楼已知跳躲不及,竟以双手接过白刃,但其体清骨脆,虽是化解了这一刀,却也艰难,古楼身受剧震,被击退数米。
“还不出剑,若再等片刻,恐连这拔剑的机会都没了。”泼魔王戏谑到。
“前辈果然是前辈,这刀力惊人得可怕,晚生体力不及。”古楼自行调整了些许。
泼魔王持刀再来,此时古楼也疾步掠向刀口……
刀影既接,只见古楼袖中射出一支精致的短镖来,正巧擦过泼魔王刀口火花四溅,短镖戏刀而去,划过泼魔王的右脸。同时古楼轻功侧身避开鬼刀,绕至其身后,其袖中又射出一支短镖,擦过泼魔王左臂。说是迟却是快,如此般迅速,古楼已经放出五只短镖来,而这五镖均过泼魔王五首之处。待其回神看定清楚之时,五镖已经浑然一体合成了一柄精绝的长剑,指在了泼魔王的后肩。
“这……这……这就是华山剑法?”泼魔王回头颤颤疑言。
“剑法不假,功夫不浅,楼儿此战有所进步。”仙灵子一旁道。
“武林中能有如此宝剑和如此身手,为何你们华山派却仅江湖排名第五?”
“日月春秋尚无变化,年年而同;山河草木潜移默化,岁岁而充。这江湖排名之事,不免有沽名钓誉之徒,若这世事可以当真的话,那今日泼魔王兄远涉中原又是为何而来呢?”仙灵子驳来。
“今日一战,技不如人甘拜下风!俗说好字落贵纸,良笔书佳言。以贵徒之身手当绝配此宝剑,若假定时日,定可出类拔萃,江湖得名。”泼魔王委屈求全,当面夸赞了一番。
“是泼魔王兄承让了。还切不可如此夸他,年轻人易骄。”仙灵子说到。
“唉,此次出师未捷徒先死,大会未到技已输,看来我是白来这一趟了,我回去罢!”泼魔王惭愧不已。
“泼魔王兄既远道而来,如就这般匆匆回去,恐不彷徨?不如就留下来看看今天的热闹也好。”仙灵子劝来。
泼魔王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遂留了下来。
紧接着第二个到来的是崆峒派掌门,封天道人和徒弟梵生。同时不远处又来一派是点苍派掌门,留云子和徒弟秦隐。
“怎么,这主人家还羞涩起来了,弄这大雾遮挡在门前,不来相见。”留云子边走来边玩笑着。
“没想到二位许久不见,风貌却依旧不减当年啊!”仙灵子迎上前去。
“仙灵,留云别来无恙啊!今也算久别重逢,如今在这野林子里干立着也是无趣,正巧我此行带了些西域葡萄美酒,这些日跋涉无兴,不曾尽饮,还剩下半壶。不如设个桌亭,小酌几杯,不知可否啊?”封天道人解囊卸酒着说来。
“呵呵呵呵,好主意!”此时林外出来一声内力极其强厚之音来。
“清虚真人,来得巧!”仙灵子辨清来人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