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书记目光闪动了一下,“那你俩还有联系没?”
桑平笑说:“我跟他有啥好联系的。”
他表面上不显山露水,却是暗暗吃惊。才书记的嗅觉真敏锐,这就闻着味儿不对了。
他得小心应付才是。
才书记问:“你媳妇儿又给县长写信没有?”
这次下雨,桥又塌了一回。他恐怕余笙又写信向县长反应这件事顺理成章的提出修河架桥的建议。
“那我没见。”不管才书记想要打探啥,桑平顺势作答,不做过多的描述。
既不让人觉得他是在逃避,也不会让人感到他在意。
看他轻描淡写,才书记没有了追问下去的动力。但是不安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深深扎根。
才书记忍不住道:“平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看你媳妇儿那样子不像是安分的人。你把她娶回家来就得管住她,让她老老实实跟你过日子,别成天搞七搞八的。”
听他直白的把矛头指向了余笙,桑平脸色微微一沉。他借着情绪发狠道:“她要是敢背着我瞎胡搞,我打不死她!”
才书记满意的笑了,“这才是真男人大丈夫。”
他这一句话招来马氏一记瞪视。
桑平没心思打牌了。他把面前刚码好的牌往中间一推,一副烦躁的模样,“不打嘞。我回去嘞。”
牌友调笑:“对,赶紧回去看看你媳妇儿跟人跑没有。”
桑平咬牙切齿:“她敢跟人跑,就别让我抓住!”
才书记起身相送。
去往村口的路上,才书记问:“平啊,你那厂子里缺不缺会计啥的?我有个亲戚家的闺女,高中毕业之后就搁家一直闲待着。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桑平强笑道:“我那地方又脏又累又苦的,那不是委屈了人家姑娘吗。一般吃不了苦的人都干不了那个,别说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嘞。”
才书记:“可以让她给你管管帐啊。”
桑平:“账都是我媳妇儿管着嘞。你想我把财政大权从我媳妇儿那要回来交给那个姑娘,这…说不过去啊。”
才书记骂道:“把财政大权搁你媳妇儿手里,你咋恁窝囊嘞!她哪天要是把你的钱卷走光,那可有你哭的时候!”
桑平幽幽笑道:“谁让她文化都比咱高嘞。我就是不搁她手里我也不能搁一个外人手里。才书记,你说对吧。搁外人手里,我更不放心。”
才书记脸色有点尴尬。
桑平:“你认识的人多。你给她走走关系,给她安排个办公室的位置,那多自在。”
才书记轻叹:“坐办公室,挣的不多啊。”
生怕桑平多想,他挑眼看了一下他的神色。
桑平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一张明镜映照着桑才山丑陋的嘴脸。
桑才山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怕是想从他这儿捞油水嘞。
才书记对桑平言笑晏晏:“今儿我说这事不太合适。回头咱再商量好吧。”
桑平与他虚以委蛇,到了村口便骑上车与他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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