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不认真的样子吗?”宫青黛反问。
这…还真不像…
青素问有一瞬的不解,沉思了片刻却是豁然开朗起来,他反笑道:“如此这般,本副宫倒是不急了。”
“为何?”季光年疑惑地问道。
青素问不紧不慢地开口:“煮熟的鸭子也飞不了,急于这一时就没意思了。”
谁熟了!谁是鸭子!骂谁呢!季光年给了青素问一个自己体会的表情,青素问也不再意,冷落了弦月宫主人这么久,事情解决了,难免要敷衍几句,当下和季如贾攀谈起来。
季光年与宫青黛低声交谈:“这伤真的一点水都不能碰,也不能见光,不然就毁容?”
“当然不是了。悬医谷的医术和制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随口那么一说,你也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除了容貌简直一无是处了啊!自然是在意得紧的。”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
“有吗?我明明在妄自菲薄。”
宫青黛:“……”
那边,青素问眼见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和季如贾告了别,宫鸣冲见着青素问要离去,便也一道辞别而去。
季光年送别他们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外回来的季仲游。
季仲游与宫鸣冲、青素问打完招呼,却并没有忽略掉季光年。
他那眉间的关切不似有假,季光年所有的表情亦是不形于色,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四年不见,季仲游倒是稳重了不少,或者说,更加的狡猾,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更加的深入人心了。
见着季光年的时候,一副温良恭谦,手足情深的样子。
若遇着的是原主,众目睽睽之下,必定配合了他,但若是自己么…
“四年不见,堂兄心中甚是挂念,前几日还唠叨着阿年来着,今日一见,阿年越发地俊俏了,也变成熟了。看来这四年里,阿年的确是成长了不少。真叫堂兄欣慰。”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但季光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她当下看向宫青黛,那眼中之意便是,此人可以忽视,走了,走了,别管他。
而季光年与宫青黛的互动,季仲游自然看在了眼中,对于季光年的无视,他也只好自说自话:“不过,阿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呢。”
言笑间,那抬起的右手就要往季光年的头顶放去。
季光年往后一退,很嫌弃地躲了开,“你知道你的手,有多脏吗?不要乱摸。”
季仲游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脸色也有一瞬的僵硬。
“阿年果然长大了,都开始嫌弃堂兄了。”悬于半空中的手轻缓地收了回,脸上,竟是还带了一丝宠溺而无奈的笑。
他有病吧!戏这么多,好想撕了他那张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