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年变化确实大,但纵是变化再大,也不过是个毫无实权,任人踩在脚底的废材少宫主,这宫家和青家究竟看上了他什么?要是他们求亲的对象是我儿,确实乐见其成,季光年么?
季如贾当下道:“求亲之事,兹事体大,还望二位慎重考虑。”
宫鸣冲思考了一下,青素问不以为意,宫青黛却是接过了季如贾的话,“确实,本姑娘看中的夫婿定当为人中龙凤,岂容他人诋毁。求亲之事容后再议,白二姑娘还是先把它给签了吧!”
宫青黛说着,就将她重新撰写的礼书递给了白湘籽。
白湘籽接过一看,礼书内容倒是平平无奇,但即便这样,向来心气高傲的她也不会签。
人总有一种逆反心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可以丢之弃之,可一但为他人所喜,就会产生质疑,质疑自己决定的正确性,从而又重新衡量利弊;或者单纯有一种人,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哪怕是扔了,毁了,也不愿意拱手让与他人。
“该签的我之前已经签了。至于这份,礼书内容作了改动,我是不会签的。”
白湘梓与宫青黛针锋相对,空气中蔓延的火药味明显,谁也不愿弱了下风。二者僵持着,最终是宫青黛最先打破平静的。
“不签是吗?”
“不签!”
宫青黛嘴角上扬,走到了宫鸣冲身边,将宫鸣冲手中的礼书拿了过来,当着白湘梓的面撕作碎片,往白湘梓身上砸去。
飞飞扬扬的碎纸屑飘落在白湘梓四周,季光年看得有些呆滞,宫青黛实在是太威武了,朋友力妥妥的啊!
“你…你敢砸我。”
“白鸦宫二小姐,哼呵,也不过如此,我倒是瞧不出你有哪点是配得上阿年的,你若是不想签也无妨,反正日后过门,你也是做小,我家阿年何愁养不起一只小猫小狗的。”
这般羞辱,白湘梓哪里受得,顿时恼羞成怒,“你,你这贱人,是你自己找抽的。”说着手中凌云鞭已是挥了出去,待客堂也立刻变成了演武场。
白进鹏欲要阻止,却是被宫鸣冲堵了道,“姑娘家的游戏,我们就不用插手了吧!”
游戏?谁不知道,悬医谷能医,却也善毒,梓儿遇着那宫青黛,大概也只有倒霉的份。
白进鹏看着宫鸣冲,眸中戾色亦是划过,好得很,总有一天,他要让悬医谷后悔今日所为。
季如贾作为弦月宫的掌事,理当要阻拦一二,奈何白湘梓与宫青黛打得忘乎所以,自是没给他这个颜面。
他当下也懒得再管,做做样子地劝阻了几句,就撤到了一边,喝起茶来。
反正弦医谷和白鸦宫都不急,他急什么,顶多是换个桌椅,器物什么的。
宫青黛与白湘梓打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白湘梓不乐意地捡起之前被自己仍掉的礼书,签字后,怒火难掩地将礼书扔给季光年。
白湘梓咬牙切齿,要不是因着打斗时宫青黛使计,她的脸何故会肿。受得宫青黛威胁,她也只能将那一纸礼书给签了,然后捂着那张浮肿的脸瞪向宫青黛:“现在可以把药膏给我了吧。”
宫青黛表情淡淡,“急什么,一式两份,这儿还有一份。”
暴走的白湘梓当下走向宫青黛,将礼书拽了过来,寥寥几笔,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还有手印,盖章。”宫青黛提醒道。
季光年见此也走了过去,“等等,你把这份也给补全。”
看着白湘梓那想要杀了她的眼神,季光年继续补刀:“这猪头脸和你很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