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觉得怪怪的?季光年思路还没有到位,就听那老伯说完了第二价,于是随口那么一接,“第三价呢?”
老伯不好意思道,“我这小酒铺啊,没有第三价。看小伙是个好人,为了我那未过门的儿媳妇,也请小伙一定要买下我的酒啊,你一坛,他一坛,酒翁攒钱儿媳来!老朽还等着抱孙子呢!你放心吧,我给你的已经是最实惠的价格了。”
“做生意本讲的就是信誉,你这天价酒,要价一时爽,也得有人买不是?宾客都留不住,又要卖给谁?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行有行规,这酒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是是,这不是一时心急吗!”
季光年付了钱,提着个酒坛子正欲要走,卖酒的老伯又拉住了她:“小哥先别走,我这还有一种酒,你怕是没喝过,尝尝这个。”
季光年狐疑地看着卖酒翁,暗道,这老伯该不会还想让她掏钱吧,先让你试吃,试吃完了再让你买。不买的话,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怎么怎么说他可怜,又怎么怎么吹嘘他的酒好,然后他酒那么好喝,他还那么可怜,大热天的,人一老伯又如此热情地向你推销,你也不好意思不买不是。
只是有钱的话倒无所谓,问题是自己尚且还奋斗在温饱线边缘。
于是当机立断拒绝道:“不了,你还是卖给其他人吧。”
“再急也不急这一时,而且只是尝一口,尝一尝又不要钱,这酒可是珍品中的珍品,我是见着小哥挺和我眼缘,想要分享分享。小哥可不能驳了老夫的面子。”
好吧!她心软了,酒杯一直举在她面前,酒翁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推拖,将酒杯拿过,一饮而进。
“怎样?味道不错吧!”酒翁接过杯子问道。
季光年正要回答,一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子带着几人已是凶凶地来到她身旁。
不过,那领头之人只是瞧了她一眼,便看向了卖酒翁。
凶悍的声音传来,“老头,可算是逮到你了!你这给我卖的分明是参了水的假酒,今天若是不将钱给我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你就别想走。”
“额,这位爷,可是有什么误会?”酒翁颤颤巍巍地开口。
“阿二,拿酒来!”
闻此言,一拿了坛酒的小厮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将酒坛子放于摊桌上。
青年男子一把将酒揭开,提住坛口,举到酒翁面前:“哼,能有什么误会。这是酒吗?淡如水,还有一股老鼠屎的味道。你当初给我试喝的,可不是这样的。你自己尝尝!”
“我当初卖的酒,明明没问题的,你自己也确认过的,会不会是被人给掉包了。”
“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
“这,”老翁皱着个眉,将目光移向来季光年,可怜兮兮地说道:“孩子,你可得给我说句公道话,咱家卖的酒,怎可能掺假。”
她又不是当事人,这公道话要怎么说,怎么说都不公道啊,“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卖假酒了。”
“没有啊,他自己检查了的,我如果卖的是假酒,他当场怎么不提出。”
“还给我狡辩是吧!你自己说的,你有幸遇得醉不忘,得了他几手指点,这纯酿卖我两千中品灵石,只赚不亏。至于坛中酒为什么会变味,鬼才晓得你使了什么法子。”
“等等,大哥,这酒你居然买了两千的中品灵石?”有钱果然任性啊!不坑你坑谁!
“有问题吗?他若真能得醉不忘指导,纵使卖得再贵,我也愿意买。”
靠,脑残粉居然让她给遇见了,看来每个世界都有脑残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