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布大少不是还好好的。”
“他还说,不光是你,就连县大老爷也……咔。”野菜拿手在脖子前做了个刀切的姿势。
“啊!”布丁这回吃了一惊,“难不成他家要杀官造反?一准儿喝多了,胡吹呢吧?”
“我也以为是,可思来想去的,总觉得他当时那表情不像是骗人。”
“不是你喝多了听错了吧?”
“哼,不信,你走!当我没见过你。”
“好兄弟,好野菜,快说说你是咋和他混到一块的?”
“都是你安排的,还来问我。当日,你我吵翻后,第二日夜里,他便请我吃酒,我当时确实对你很生气,说了些你的坏话,他听后十分高兴,连续两日找我谈你的事。我忽然明白,他挑拨我们关系破裂,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情报。我们毕竟是十几年的伙计,岂能因为一点别扭就把你出卖?于是,我便转变心思,添油加醋的又说了许多你的‘不好’,然后,趁他高兴,一劲儿灌酒从他嘴里套话。临了,他说了这样一句话,说你小子得意不了几天了,疤子脸只要一死,就是你陪葬的时候。到时候,布大人也活不了。”
“啊,语无伦次的,疤子脸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喝多了,就这样说的。我还断断续续听出,他之所以进衙门就是为了那一船财宝,可眼下财宝和这件事比起来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我们都猜出来了,你没问问他,和王府联手是为什么,他所说的重要的事难道就是联手这事儿。”
“我哪敢问,一问必然露馅。只能顺着他的话説,他还告诉我,叫我以后听他的话,将来在南边给我谋个好差事。我就顺应着答应了,问他,你在南方还有家业吗,他说,他的家当早已大部分都迁到南边了。寻翠坊是他这边所剩的最大的家业了,他爹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寻翠坊也迁到南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