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四百五十两银子。”
“银子呢?”
“都输光了。”
“在哪里赌输的?”
“西门桥边的地下赌档。”
“你平常是在寻翠坊看场子吧?”
“是的。”
“怎么从没见过你?”
“是的,家主怕我吓着客人,我一般晚上才出来看场子。”
“你只看夜场?”
“是的。”
“哦,”布丁眼珠一转,“从你杀人拿到钱,再输光用了多长时间?”
“记不清了,大概有半月左右。”
“哦,这么说,你一天就要输掉三十两银子,你就从来都没赢过吗?”
“是的。”
“你手气可真够臭的。”回首对布泰诨道:“我问完了。大人,案情水落石出,一目了然,省了衙门的事真是意外之喜。”
布泰诨道:“嗯,全城百姓若都像孙员外一样,何愁民不安国不泰——人犯,你可愿意签字画押。须知,按了手印,你就是死囚了。”
“是的,我知道大人,我愿意签字画押。”
王庆远道:“既然人犯全部招认,大人,我家韩青自然就脱了嫌疑,那是否还要通缉问责?”
布泰诨道:“嗯,韩青的嫌疑可以开脱,可是,即便本官念及王员外对本县的贡献,不计较他越狱的罪行,可毕竟他还有刺杀官差这一层,实难赦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