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懂什么,你怎知我没追求过,只是,她是流水,我是浮萍,浮萍有意,流水无情。”
“这么说是她相不中你?”
于木於脸色黯然,苦叹不语。良久道:“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狩猎,一起玩耍,到头来,她宁肯嫁给素未谋面的异乡陌生人,也不愿嫁给我,她却不知这些年来,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全是她——‘十年无音讯,依稀少年郎。曾因红叶情,害怕见秋黄。浮萍自飘零,天涯各一方。不敢常思念,只怕想断肠。’”
布丁奇道:“你自小生活在深山野林,竟会吟诗,还以为你是没念过学堂的粗莽匹夫。”
“我没念过学堂不假,但谁说在深山里就不能读书识字,想那孔明躬耕于南阳,陶渊明隐居南山下,难道就与学问无缘了?实话告诉你,我于家祖上曾是开国元勋徐达元帅帐下的大将,官至从一品,后来,受奸臣排挤,曾祖带领全家愤世隐居,虽久居深山,但家风仍在,自小识文练武,样样不缺。”
“哦,原来是深山中的赵子龙,失敬失敬,只可惜你走入了歪道,有辱家门。”
于木於恳求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日跟你说了这么多,实乃怀必死之心,我可以伏法,但求你为我保守秘密。”
“好说,但你也需配合我,这深山野林我是走不出去的,你得头前带路。”
二人达成协议,待于木於伤毒不耽误行走时起身。布丁去寻了些野果,半夜里不敢点火,生怕被恶道发现。就在小木屋中待到五更天,于木於的云耳去毒效果出奇,天色朦朦亮,他已经能行动,二人启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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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布泰珲开堂,按例询问抓捕进程,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丝毫没有任何动静,不觉有些忧心。眼见四队只有三人在堂,布丁和马俊义不在。问诸人,皆回答不上来。看袁文神色有异,便问:“我记得,前几日你们一同行动,为何现在只有你们几个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