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叔父看会是谁?”
王庆远分析道:“当日,据你所说,天色已晚,参与埋宝的人就六名家丁和你主仆三人。先抛除家丁不论,就你三人而言,韩青这人办事老辣,张洪为人稳重干练,我们从来不曾怀疑,可万一这二人中有人口风不严,或者干脆监守自盗呢?”
王鸿涛道:“这二人跟随我四五载,韩青这人无甚心机,一眼便看到肠子。唯独张洪,越是近来,我越是发现他城府深沉,很难知其心意。”
王庆远道:“嗯,若论功夫,应该是韩青更胜一筹,可论智谋,他却远非张洪对手。有一件事,叔父早想跟你说,当日围困一线天之时,师爷戚佑才前来我家探望,说出骑兵营一事,当时,我是十分吃惊,他怎么会知道此事。这件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连叔父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
“嗯,当日负责调派这事的只有张洪,就我二人知晓此事。”其实,王鸿涛是忘记了,当日在泰来酒家喝醉回返,当着假寐的布丁面说出骑兵营一事。
话说王鸿涛为何对本十分信任的属下产生疑心呢?这得从官军第二次进攻太清观时说起,当时,王鸿涛受伤在旁,眼见张洪立功心切,带头冲杀,全然不顾他这主子死活。从那时起,王鸿涛已经对他心生不满。养伤这些日子,天天都在琢磨,实在想不通好端端的财宝不翼而飞,到手的美梦突然落空,心里产生巨大反差,对周围的事物俱产生了怀疑的态度。所谓,疑人偷斧,看谁都像贼。偏就此时,又生出骑兵营消息走漏的事由,主要负责人的张洪自然就成了已经对他心生嫌隙的王鸿涛的首先怀疑对象。
“叔父,你老经验多,依你看,倘若真是张洪监守自盗,那他为何不携宝远走高飞,还继续留在府中呢?”
“嗯,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当下,城里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各方势力都在暗中查寻,若是这时携宝私逃,定会引起大家注意。张洪本事再大,也没办法躲开这么多人的追击。”
“依你说他什么时间会动手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