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翠坊,依旧是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唐钕岐在屋子里呆坐,几月不见,她明显消瘦一圈。有人来传话,“说戚师爷有事求见。”
唐钕岐有气无力地回了两字,“不见。”
这时,屋门外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难道你的亲亲小相公来了你也不见?”
唐钕岐噗嗤一笑,“你这坏东西来作甚。”推开屋门,抓过布丁手握在掌心,满眼喜色,一扫刚刚的萎靡。“小东西又长了,都跟姐姐一般高了。”
布丁一手托起钕岐粉腮,老气横秋地道:“你这丫头,才两月不见,瘦成这样。”
唐钕岐竟也不打布丁手,任其托着腮,眼泪连串滑落。直滑到布丁手上,布丁松了手,用舌头舔了下,皱眉道:“咸。你到我家去,哭上三瓮泪水,我家以后就不用买盐了。”
唐钕岐破涕为笑,一手勾住布丁脖子,“你这坏东西就是讨厌,今儿是想姐姐了,还是你长大了,想女人了。”
“哪敢,就是想女人也不敢找你啊,少爷宁可去找隔壁的杏花、桃红,要不然叫戚师爷知道,非给水火棍打死不可。”
“切,别跟我提这个负心汉。有人说:‘女人是黄花,今日开的美,明日便枯萎;男人爱赏花,只喜花正茂,隔夜便丢掉。’这话说得多对啊。”
“哎,姐姐说的不对,据我所知,师爷并非那弃花之人,应是另有隐情。”
“哼,难道你是他派来的说客。”
布丁装模作样地道:“然也然也,小生此来正是为此。”
唐钕岐被逗笑了,转身坐到茶桌前,“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有何难事。”
布丁说:“据我所知,并非是师爷嫌弃你,而是他的母亲李氏嫌弃你的出身。”
唐钕岐把茶壶重重一放,“我出身怎么了,我本官宦人家,奈何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