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枫一步一踱走下楼去,腿上的血已然干凝了,而伤痛一次次刺激着徙枫,但这又算得了什么。徙枫挑着之前的破斗篷,推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车,走到石人跟前。接着,徙枫打了桶井水,涮了涮破粗布,之后,将破布包住石人脚踝,奋力一拽,将她拉到车上,推出门外,以便去实行这毫无人性的计划……
天之将暮,其母未归,泥孩焦急万分。“娘亲,请原谅孩儿的任性。”泥孩跑了出去。
夕阳下的晚霞,光芒四射,辉煌绮丽,泥孩却并不懂得欣赏,相比缤纷的万物,只有它的母亲是宝贵的,构成了它温暖幸福的世界,而这些,即将迎来支离破碎,崩坏瓦解的终局。
泥孩走到了山庄前,一个被麻绳牵拉着的熟悉身影出现在泥孩眼前,泥孩正要上前,一枝羽箭则先于它赶到,射断了麻绳,那个身影便顺着烟囱口,“扑通”落在了高炉中。
“不要!”泥孩跑了过去,就在它进去的一刻,随着一道火光,门被瞬间合上。
在混杂着硝石与煤灰等气味的火焰光芒中,泥孩找到了母亲。“娘亲,娘亲,为什么不理孩儿了?就算打骂孩儿也好呀。”不了解死亡的天真孩子对着过世的母亲说,这份无知对它一定是种危害,又或许,是一种保护。
炽热烤干着泥人身上的水分,出于对疼痛的惶恐,它打算离开“必须带上娘亲走!”泥孩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