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大王难道还嫌今天流的血不够多吗?”王子捷说道。
“捷兄,我,我是…哎!”西瓯王生气地说。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百越之民,大多士兵也是迫不得已,这叛军之中,有许多士兵也是被强迫入伍的,这批帐要算也要算在南海王的头上。”王子捷说道。
“可这南海王已经逃跑了。”西瓯王说道。
“流亡之寇,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王子捷说。
“来人,叫芈雅,摩公在椰城附近找块地,厚葬我们牺牲的将士。命令叛军俘虏为我国勇士掘墓。”西瓯王说道。
“是。”身边的士兵回应道。
夜里,西瓯王与王子捷,庸等人在营帐里把茶会谈,西瓯王与王子捷面色难看,场面时时陷入沉默无语的状态。众人心里明白,虽然这次打胜了,但似乎没有什么可以高兴地理由。王子捷率领的军队损失过半,2000岛民折损战场,西瓯王的军队也不容乐观,90艘战船沉沙60几艘,驾驭冲锋舟冲刺的士兵溺水一半。虽然最后拿下了胜利,但是最后统计,瓯骆联军加上岛上的民兵一共牺牲了将军2万人。
“这是一个国殇之日啊。”庸说道。
“大王,现在我们手上还有上万的叛军俘虏,我们该如何处置?”一位将领说道。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捷兄,庸兄,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人,现在百姓需要恢复生产,我们不能老是白养着这些人啊。”西瓯王说道。
“大王,王子,我是提个建议,不知道可行不?”庸说道。
“庸兄,您说。”王子捷说。
“这样,这些人当中有一些是被迫入伍的,这些人由家里前来领走即可,至于其他人等,分配到各个部队里随军戍边,进行劳役改造,按照官阶等级确定戍边的时间,等戍边时间到了再遣返回乡,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庸说。
“恩,我同意这个方法。”王子捷说道。
“这个方法好,既然我们也不能拿这些人怎么办,我们只有这样了。”一位将领说道。
“大王,您怎么决定?”庸问。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这么办了。”西瓯王说道。
“报告大王。”一位士兵前来报告。
“什么事?”西瓯王对着士兵说道。
“城里聚集大批百姓,说是前来请罪,要求大王放了其家人。”士兵说道。
“恩,也罢,现在战事已定,南海王等重要人物也流亡海上,让他们把人领走吧。”西瓯王说道。
“恩,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核对好人员信息,不可以让人随意认领。”庸说道道。
“恩,下去吧。”西瓯王说。
“大王,庸兄,虽然战事已定,但是我们的工作还有啊,如今这南海岛群龙无首,我们就撒手离开最怕还会生乱啊。”王子捷说道。
“恩,这才是让人头疼的地方,如今也没有那个好的人选来管理这个地方,这地方的百姓可是要受苦了。”一位将领说道。
“沙将军…”西瓯王说。
“哎,大王,不行啊,我做不了,我就管好我的百海部就行了,要说打仗什么的我还行,来南海主政这事我真做不来。”沙将军赶紧回应道。
“沙将军,其实现在的南海岛不仅仅需要有人来组织恢复生产,维持社会秩序的稳定,最重要的是防止外逃的叛军前来袭击啊。”庸说。
“是啊,其实恢复生产这些,大多百姓都会自发进行,但是对付这外逃的叛军才是头等大事。”王子捷说道。
“捷兄,你国有何人才可以在此驻守?”西瓯王问道。
“大王,南海岛历来是贵国所管辖的地区,我国不好前来管理吧。”王子捷说道。
“捷兄,眼下就不要在分彼此了,我西瓯幅员辽阔,现在又缺乏可用之人,我是鞭长莫及啊。”西瓯王说道。
一听到这话,下边的西瓯国有些将领开始不爽了,其中一位赶紧上前说:“大王,这是我们西瓯的领土,怎么能让他国来管理。”
此时,王子捷一方显得极为尴尬,骆越国的一位将领上前说:“将军,您这话说得好像我国愿意来此地一样。”
“各个将军请勿生忌,眼下大局是要稳定南海岛,不是争论孰是孰非的问题啊。”庸上前说道。
“那我国有那位将军愿意驻守南海岛?”西瓯王问道。
“大王,我愿意。”西瓯国的一位将领上前说道,这位将领是西山人士,名叫稽,其部队原来是驻守在西山城的。
“稽将军,您愿意?”西瓯王说道。
“如今没人愿意驻守,那我只能自告奋勇了。”将领稽说道。
“好,稽将军领命。”西瓯王说道。
“属下听命。”将领稽回应道。
“命将军稽为南海州理政使,统管南海国一切事物。”西瓯王说。
“属下领命。”将领稽回应道。
“将军稽你眼下的工作是要协助好当地百姓恢复生产,维持好岛内的秩序,同时加强在附近海域的巡逻力度,见到叛军流寇绝不手软。”西瓯王说道。
“过后我会派人运送物资上岛,将军,南海稳定就有劳您了。”西瓯王说道。
“属下一定尽忠职守,绝不辜负大王的厚望。”将领稽说道。
“好了,大家都累了,都回帐里休息吧。”西瓯王说道。
当众人都对退下,帐中还有西瓯王与王子捷两人时,庸上前对着两位说道,“大王,还有一件事想对您说。”
“庸兄,但说无妨。”西瓯王说道。
“大王命稽将军驻守南海岛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庸迟疑了一会。
“只是什么?”西瓯王问。
“只是这稽将军不善于海战啊,如果遇到海上流寇袭扰,这稽将军可就难办了。”庸说道。
“的确,这也是我深感不安的问题。”西瓯王说,“不知庸兄有何法子?”
“大王,王子,如今两位都在这里,我也要把握心中的话说给两位听了。”庸说。
“庸兄,您说吧,不要过多顾忌。”王子捷说道。
“如今两国战事已经平定,但是这还不是我们所追求的目标,寻找两国长久的安定才是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庸说。
“庸兄,如今两国关系从未有这般景象过,两国建交,互相往来势在必行,庸兄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西瓯王说道。
“大王,现在我是不担心,但是两位是否考虑过这种关系是否可以维持?”庸说,“如今两国主要君王能达成一致的协议,那也只能缓解一时,如果他日在位的不是两位大王,怎能保证百越不再?”
“我们知道,但是如今我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王子捷说道。
“办法是有,就是两位有没有魄力了。”庸说道。
西瓯王与王子捷沉默了片刻,纷纷回答:“有。”
“那好,在此我坦诚相待,也就不顾虑那么多了,我就直说了。”庸说,“要想维持百越地区的安定,我们必须要建立两股势均力敌的势力,和一个能转移人们视线的方法。”
西瓯王与王子捷纷纷点都回应。
庸继续说:“首先我们先来找找百越地区为什么会乱的根源,两位说说,百越地区的根源在什么地方?”
“还不是各个藩王谋利心重,欲望浓厚。”西瓯王说道。
“的确,这是根源,但重要的不在此。”庸说。
“庸兄说说看。”王子捷说道。
“追名逐利,这是人之常情,本性也,谁都无法杜绝的,关键在于有些人在行动的过程中不择手段,最重要的是逐利之人有冒险一搏的实力和条件。”庸说。
“庸兄是说…”西瓯王说。
“是的。”庸未等西瓯王说完马上回答,说:“普通平民百姓也有欲望,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生事端?而像廉州王,南海王一等就可以,究其根源还不是因为这些人拥兵自重,为了名利放手一搏,把人逼成一个胆大包天的赌徒。”
“那我们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王子捷问道。
“是啊,我明白庸兄的意思,庸兄是想削弱各个藩王的势力,但是这么做,我怕削弱不成,反倒是逼得群雄并起啊。”西瓯王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有想过,也如大王所言,想要削藩何等容易啊,各路国公首领也不会答应啊。”王子捷也说道。
“这就要两位有没有心了。”庸说。
“我愚钝,请庸兄指点。”王子捷说。
“各路国公首领敢举兵谋反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盘踞一方,只要我们能打破这个基础,那他们也形成不了割据一方的实力,没有了老巢和根据地,即使某个藩王拥有再多的兵力他也不会轻举妄动了。”庸说。
“那怎么做?”王子捷急忙问道。
“轮值戍边。”庸说道。
“轮值戍边?”西瓯王与王子捷异口同声地问道。